果不其然,這裴離瑄是來會相好的。上官飲蓮歎息地搖了搖頭,嘴角閃現一個狡黠的笑。
十米之外,楊柳絲絛,風飛蝶舞。
一身段窈窕,雲鬢烏黑,兩側發鬟高起,身著金絲海棠錦服的少女挪著蓮步,從裴離瑄背後緩緩走來。
“嘖嘖嘖,這裴離瑄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上官飲蓮定睛看著那二人。
裴離瑄麵色柔和,將那折斷的柳枝輕輕放上那少女攤開的手心。
“樓前暗綠分攜路,一絲柳、一寸柔情。”少女雖嘴角含笑,卻淒傷地垂下了頭。
“啊呸。”上官飲蓮吐了口唾沫,整了整衣衫,擺出一個淒苦的表情,橫衝直撞地就往那二人而去。
她二話不說從背後摟住了裴離瑄的腰,還不忘時時注意著那少女的表情。
果然,那少女有些驚惶失措,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柔聲細氣道,“這位是瑄哥哥的朋友麼?”
裴離瑄正在上官飲蓮的魔爪之中掙紮,還來不及回答,就一下子蒙了。
“瑄,你當初口口聲聲對我說你愛的是男子,我才與你私定終身——裴離瑄,海誓山盟你都忘記了麼,你好狠的心——”上官飲蓮哭哭啼啼,聲淚俱下。她在心裏暗罵,“我讓你占便宜你還躲!”
對麵的少女驚訝地張大了嘴,忽然掩麵而逃,幽咽的哭聲像是鬼泣一般,聽得人直起哆嗦。
“上官公子——”裴離瑄趁上官飲蓮鬆懈之際,一舉掙脫了出來。
上官飲蓮嫌惡地瞪了他一眼,撣了撣自己的衣衫。
“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何苦要這麼做呢?”裴離瑄嘴角微翹,但還是掩飾不住他眉宇間的慍惱。
上官飲蓮理直氣壯道,“看你不順眼唄!”
裴離瑄哭笑不得,轉念一想,心生一計。
雖然上官飲蓮生得高挑,但終究是女子,與裴離瑄相比,還是矮了半個頭。
她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漫不經心地哼起了小曲。
忽然,她感覺到一絲溫熱襲上自己的腰間。
裴離瑄的雙臂正環繞著她的細腰,他眉眼帶笑,湊近了上官飲蓮的麵頰。
眼見裴離瑄那張討人厭的臉放大了一倍,自己甚至都能感覺到他勻和的呼吸,上官飲蓮的心猛地一顫,竟然有些慌了手腳。
猝不及防地,裴離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玩女人玩膩了,玩玩男人也不錯啊,”裴離瑄伸出食指,輕佻地撥了撥她的臉頰,“何況,你長得還真不賴。”
“衣冠禽獸!”上官飲蓮惱羞成怒,猛地推開裴離瑄,一腳踹向他的**。
裴離瑄正得意著,不料對方來這麼一手。
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吼叫頓時刺破雲霄,“啊——”
上官飲蓮刮了刮自己的鼻子,揚了揚下巴,歪嘴笑著望向一臉痛苦的裴離瑄,“怎麼?要本公子為你負責嗎?”
裴離瑄強忍著難言的痛楚,直起身來,擠出一個溫潤如玉的笑顏,“好啊。”
上官飲蓮眨眨眼,一把拽住裴離瑄的衣襟,“這樣甚好,來,交換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