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天的狂想曲(六)
我站在人間之裏的內町前久久不語,在昨天玉牌上所有的紋路都亮了,出現了一行字:所有還活著的覺醒者,明天一早人間之裏內町前集合。那時候我意識到戰爭就要開始了,而我們這些暴徒的春天,也要來了。
多少年了,戰爭又要開始了。這一次,究竟要打多久呢?這裏前前後後發生的能稱得上戰爭的也就幾次而已,而且每一次都是我這個暴徒領導的,墨求桑、忘我、奇衡三、葉塵……我的名字太多太多,我都不知道我的名字究竟有多少個了。如果有精通古籍的人,都會發現這些名字,都是古虛空時代如雷貫耳的名字,不過現在知道我的還有幾個呢?
在這裏,我曾因為一個約定在這個地方守了幾萬年直到我被趕出去;在這裏,我曾一人一劍,帶領人族殺上九重天,當時我的口號是什麼來著,哦,想起來了:磨劍十餘載,今昔殺上九重天,揚我人族之光;在這裏,我曾耗費萬年光陰,推演天機,為人族布下絕世大陣,庇佑人族祖地,沒錯,這裏的確是人族祖地,這裏也是我和他唯一還能溝通的地方,我和他,每一次戰役都是為了這裏,不過那一場戰鬥,我和他鬧翻了,我們當時差點是把天穹打碎了吧。描寫我和他的對聯就是:
天衍神算,衡為三;劍驚神魔,念凡仙。
不過,我看著內町前的一塊石碑“人間之裏”,有人該過,我斬釘截鐵的下定義,因為在很久以前這塊石碑上刻的是“最後人間”這代表了最後人間的最強防護之一——防線係統【最後】我咧開了嘴無聲的笑了笑,這代表著什麼,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很憤怒。
“你是誰?為什麼要在這裏逗留?”張星霖看到了我,上前問道。
我看著這個昨天被我放了的女孩,“侖泉,玄骨,朝迎風。”我沒頭沒腦的說完這一句話,就離開了,隻留下了那一個震驚的女孩,在原地停留。“你是誰!!!”我依然就那樣走著,渾然不顧她的怒吼。突然我停了下來:“再不走,就趕不上了。‘
風起雲卷,哪怕在微小的變數也能被我算出來,我害怕什麼呢?大不了舍去這一具肉身,重歸虛空,順便將那一句肉身尋回,以神話之態,重臨幻想。額,好吧,腦洞開大了,在這裏,恐怕連真神降臨都殺不了我的說,畢竟萬年前的那盤棋下得太大了,得,現在就有我玩的了。光是那家夥搗亂問題就夠大的啦,還要分心壓製那些乘機搗亂的家夥,看來幻想鄉這潭水也該攪一攪了,就有我來當這個攪水棍嘍。走在路上,我胡思亂想了一路,要不是後麵的她拍了我一下我還沒反應過來呢。
“誒,張星霖,又遇到你了,可真有緣啊。”陳天振東看到了我們,立刻湊上來套近乎,可是張星霖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反而向我這裏走了一步,我沒有管她,饒有興趣的看著場內的擺設『喲,看來這一次你丫是傾巢而出啊。聚靈三星燈、奇道星柱、封靈台、九霄鎮魔錄、散華劍,我去,戮神劍都拿出來了。』“咦?”我輕咦一聲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誒?怎麼有點不對勁?這些設備不像是為我們準備的,更像是為了防禦而準備的,我去!不會就要開戰了吧?照我的推算至少還要一周啊!我的推算什麼時候不準的?』在我正在自我懷疑的時候,有一個逗比插了進來,“喲,這不是昨天妹紅隊長在野外撿回來的兩個廢物嗎?”張星霖與陳天振東沉默不語,看到他兩個不說話那個逗比還以為是他們怕了他,於是更張狂了,“廢物就是廢物,來參加天選者選拔幹什麼?來了也是浪費資源,兩個廢物還指望能通過選拔一步登天?啊哈哈哈…”態度張狂至極讓人汗顏,不過,聽到天選者這個詞,我原本不想管的都把我來進來了。我一個瞬步來到逗比麵前,那逗比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處於何種境地,“怎麼?你還想殺了我?在這裏殺人,你就通不過選拔了,在第一關心性考驗就會被刷下來。再說,我大哥是傲天會長皇普軒,你敢殺我,就是與傲天為敵!”我淡淡一笑,“皇普軒?傲天?沒聽過。”當下就抓住他的脖頸讓其無法呼吸,我等他的臉色變得醬紫才放他下來,不過我是把他丟到了張星霖麵前,“殺了。”
張星霖睜大眼睛,沉默不語的看著他,旁邊的陳天振東坐不住了,“你想做什麼?你這樣會害了她的!”我沒有管他。
張星霖卻發問了,“第幾?”
我微微一笑,“侖泉,玄骨,朝迎風,昆海,幻血,暮還鬆,臨缺。這是保底,你如果用大毅力與大機緣,可獲脈獸。”
獲得了肯定的回答,張星霖沒有猶豫,將手一揮,三尺冰鋒現,冰淩一斬,鮮血四濺。這,是她的投名狀,即在天命台前殺人,不可得天選!一劍斬下,退路封死!
“張星霖,你瘋了!”陳天振東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殺了人,你就不可得天選了。”
“比起虛無縹緲的未知利益,我還是選擇更實惠的已知利益。”張星霖淡淡的答道。聽了她的回答,我暗暗點頭『這妮子,不愧是張家人,沒墜她祖先的威名,這劍一斬,退路封死,妥妥的生死劍道啊』嘴上也不慢,“這天選者,不要也罷,我可以為你找到更好的出路。要知道,虛空之大,可不是隻有天選者一家獨大,若天選者敢一家獨大的話,我們這些閑的蛋疼的家夥就有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