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訴我一個理由嗎?讓我甘之如飴。
陸鑫原跟著金知青走進包廂,裏頭坐著恭候多時的合作夥伴。緩緩脫離開金知青的路線,眼神淡淡飄向站在金希澈旁邊的陳秀安。“金總,恕我來遲。”
金希澈笑了笑,擺擺手,示意無妨。“陸經理,坐吧……我們聊聊吧……”
陸鑫原微眯起眼,“哦,不知金總要和我聊什麼?”
“秀安——你帶走吧……”金希澈沉思片刻後,緩緩道來。然後默默注視著陳秀安一臉疑惑的模樣。自嘲的笑了。“我和盛世董事長談過了,這次我單方麵隻和他合作,你帶走秀安,永遠別回來了,不管你去做什麼,工資會照原來每月打到你卡上。這也是董事長的意思。”秀安不適合待在這你虞我詐的商場上,不管你我都給不了她的平安啊……也……讓她失去了太多……
“我不懂你的意思。”陳秀安看著雖然在意但卻又釋然淡漠的金希澈。她不解。
金希澈留戀的看了一眼陳秀安,“你走吧……”看向金知青,“送他們回國吧,或者去哪兒都可以,別回來了。”
金知青攔起一臉茫然的陳秀安,拉起陸鑫原,硬生生的往外走。
金希澈淡淡的看著陳秀安數次無措的回頭,冷淡僵硬的嘴角扯出一個祝福的笑容,秀安,我還是忍不住對你那麼好,我對你永遠狠不下心啊,走了別回來了,永遠別回來了……這是我能做的最大的祝福與放手以及仁慈……
友情——
“洛顏……你停下,你聽我說……”陳秀安在馬路上追逐的疾步而行的徐洛顏。臉色慘白。
沒有回應,眼前是一片鮮紅。“陳秀安……我……怨你……但我不後悔……我們曾是朋友過。”我們曾是朋友過,最好最好的朋友。
曾是朋友的心痛,心髒的跳動停止,那個獨留人孤獨的人已去天堂享受天隔的孤獨。
“陳秀安,你自己做的孽,現在都開始還了。”邊哲醉醺醺的搖著所剩不多酒液的瓶子,半怒恥笑的仰頭盯著她,眼神冰的嚇人。“你就當可憐我,同情我們以前的舊情,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陳秀安,你失去的,你罪有應得。”白若庭穿著藍白條的衣服蹲在角落,夜色掩映著他無知無覺的冷漠與壓抑的癲狂。手臂上清晰可見無數個針孔,抓痕。
“陳秀安,一切都是因為你,你還不夠嗎?你還想害誰?”魏越怒摔了手中打包的白粥,四濺。與這消毒水味也是一種絕配。
失去友情,失去你最原始的脊柱,會塌的。像高高堆起的塔牌,輕輕一擊,散了。
親情——
“姐,走吧……這個家你不能待了。”陳齊韓呆坐在椅子上,眼神渙散。手上赫然是一團一團的血。
陳媽媽精神失常的待在沙發上,手裏織著小孩子的小毛衣,嘴裏自顧自的念叨,“良人啊,小孩子的衣服我明天就能織好了,你要和我乖孫好好過日子啊……我再過幾年也應該就能見著了你們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