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漠河卻輕輕搖頭：
“別想多了。”
“001那個家夥的想法大概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著讓你過來碰碰運氣而已。”
“如果不成，那也好歹讓我這個老家夥幫著給你們決勝戰隊指點了三，穩賺不賠；如果成了，那就是意外之喜。”
“你這個師傅其實向來都是這樣，表麵看起來風輕雲淡，實際上習慣性地總想把所有的可能都盡量算計進來，把一切的機會都盡量把握住，來達到一個他期望的最理想效果。”
漠河微微頷首，語氣歸於平淡地做出自己的評價：
“當年大多數人都覺得，輪到計算，輪到得失心，他是我們這些人裏最輕鬆隨意的一個，但其實恰恰相反，他想要的太多，想要照顧的太多，得失心……其實也最重。”
“但人力有時窮。”
“哪怕是他——”
“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算無遺策。”
麵前的大前輩對自家師傅做出的評價論斷，作為一個晚輩自然很難去做看法表達，林楓也隻能聽得撓撓頭：
“啊……這些我都不太懂。”
多多錯。
無論是幫著前輩一號辯解，還是讚同這位漠河前輩的評價，此刻他站在那一邊立場都不太合適。
漠河笑起來，伸手在林楓肩膀上拍了拍：
“也沒什麼。”
“不懂也沒必要去懂。”
“你已經走到了我們這些老家夥當年千辛萬苦才走到的地方。”
“接下來——”
“繼續拚盡全力，往前衝就是了。”
……
告別離開之後的這個夜晚，漠河並沒有選擇直接回到九俱樂部的訓練基地，在網咖前打車離開時，讓司機師傅轉道去了幾公裏外的一家酒吧。
依舊是清吧。
幽靜舒緩的店內氛圍，悠揚柔和的音樂。
半包的沙發卡座，已經有兩位老朋友在等待。
六道與飛鳥。
和魅藍兩家俱樂部的負責人。
漠河走到卡座邊，在沙發上坐下，而坐在他對麵的兩人已經抬眼將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怎麼樣？”
“三的客串教練啊……001那家夥可真不得了，把你都給請動了。”
“給人當三教練，不能幹白工啊，有什麼研究發現？”
老三家隊伍的三位總負責，昔日的交情關係便極深，像是此次九和決勝的訓練約戰，還有漠河作為臨時教練的這筆交易，另外的兩人也都一早就知道得無比清楚。
同樣，他們也知道，此次漠河能夠爽快答應接下這筆“交易”，除了是為自家九戰隊換來個陪練之外，也抱著觀察研究決勝戰隊這支隊伍的心思。
也是他們兩人的心思。
漠河抬頭看向對麵兩位老友：
“反正也幹係不到你們和魅藍頭上，你們這麼關心做什麼？”
六道連連搖頭：
“話不是這麼，我們這問的可不是為了我們自己隊伍的利益，是站在整個國服立場上關心一句。”
飛鳥點頭讚同：
“沒錯。”
“和魅藍的俱樂部負責人沒立場關心提問。”
“但好歹也作為國服上一代的兩個老家夥，關心關心接下來一年咱們國服最有希望、擔子最重的後輩，總不過分吧？”
兩人都坐直身子，目光熠熠看向漠河。
漠河嘴角勾了勾，仿佛想起過去三在網咖裏的那些畫麵，揚起淡淡的笑意弧度：
“放心吧。”
“001這次選中的這支隊伍……”
“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