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怎麼了！”莫無言不去理會凝香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厲聲責問小丫鬟。
“再後來一眨眼的功夫鳳三公子就掉到水裏去了，凝香姑娘就站在水榭的欄杆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小丫鬟被嚇得快要哭出來了。
“你聽到了嗎？凝香，人證就在這裏，你還想怎麼樣！”莫無言陰鷙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凝香。
“你聽我說無言，我當時是在場，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我推下去的……”凝香試圖解釋。
“你還要狡辯嗎？”莫無言的語氣又冷了幾分。
“這不是狡辯，這是事實！”凝香變得歇斯底裏她開始絕望，她認識的莫無言怎麼會變得這麼偏執。
然而莫無言絲毫不理睬凝香，他將臉轉到一邊。
“你看著我無言！你看著我，我是跟了你十幾年的凝香，在我心裏，你是我最親的人，難道我對你來說還不如那才認識了一年不到的外人！？”凝香崩潰地扳過那張讓她朝思暮想的臉，她流下了眼淚。
“寒不是外人！他是我最親的人！”甩開凝香的手，莫無言殘酷地說道。
“那我算什麼！？我算什麼！？我把我的心、我的青春都給了你！為了完成任務，我不惜去賣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可這不是你能幹涉我的理由。我不可能接受你。”莫無言斬斷了所有希望。
當莫無言說完這句話，凝香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絕望的深淵。自己這十幾年就像爬山一樣，是一路艱辛地看著山頂向上爬，然而爬著爬著，現在突然發現山頂不見了，那麼自己十幾年的努力艱辛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看著莫無言生冷的麵孔，凝香喃喃自語。
“你該走了。”莫無言轉過身不再看凝香，對於凝香，他從來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一直把她當作妹妹般看待，後來察覺到凝香對他有意，所以他開始疏遠她，他本希望凝香能明白他的用意，誰知到頭來她還是越陷越深，這次反而差點害了鳳起寒。
“讓我再看看你……”凝香知道這也許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機會看到莫無言了。
“沒有這個必要。”莫無言拒絕，凝香畢竟跟了他十幾年，他怕自己會動搖，會給鳳起寒再次帶來危險。
“莫非會送你回荷州的，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踏出荷州城一步。”莫無言不忍心傷害凝香，隻有軟禁她，讓她遠離鳳起寒。
“你會後悔的。”擦幹眼淚，凝香看著莫無言幽幽地說道，然後轉身離開。其實她也在賭，在賭自己在莫無言心中的地位，然而他賭輸了，她始終比不上鳳起寒，這一次她徹底地輸給鳳起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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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你把凝香姑娘趕走了？”鳳起寒一麵吃藥一麵問道。
“聽誰說的？”莫無言細心地給鳳起寒擦了擦嘴。
“大家都知道了。這麼寒冬臘月的，你怎麼把人家一個姑娘給趕走了，這樣做不太好吧。”鳳起寒拉著莫無言的手擔心很。
“她都把你推下水了，你還這麼擔心她。還不如擔心你自己來得重要。”莫無言溫柔地捏捏鳳起寒稍微有些血色的臉愛憐地說道。
“她有她的理由吧……”鳳起寒將頭埋進莫無言的懷中。
“你呀……”莫無言苦笑著搖頭。
對於凝香，鳳起寒還是有些愧疚，畢竟是自己設計陷害了她。可自己也是情非得以，因為凝香她一直對自己抱有敵意，這讓鳳起寒很不安，如果凝香留在身邊的話，他要找帳簿將會很麻煩，因為凝香一定會很留意他的舉動。還好這次計劃成功了，這讓鳳起寒長舒了一口氣。剩下的就是如何順利拿到帳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