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二十二歲的黎夕雨現在才把這句話理解地徹徹底底。

十年前,母親死於癌症,留下十二歲的她和九歲的弟弟黎希徹。十年後,在她以優異的成績從上海外國語學院畢業時,一場車禍奪走了自己父親的生命。留下的,除了她和弟弟,還有一家瀕臨破產的地產公司。此外還不算,她那剛剛入門不久的‘小媽’季紅楚一看‘金主’沒了,便搜刮了錢財,留下了隻有八個月大的兒子黎希晨,跑得無影無蹤。

坐在略顯空蕩的別墅中,看著嬰兒車中熟睡的小弟弟,黎夕雨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突如其來地變故讓她措手不及,她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怎麼撐得起一個快要破產的公司?何況還有兩個弟弟要她撫養。

大弟黎希徹在複旦大學念大一,算是成年的他讓她這個做姐姐的還可以放寬心,可是眼前這個嗷嗷待哺的小弟弟呢?天啊!

“姐姐,”一身黑衣的黎希徹走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原本陽光英俊的臉上多了些憂鬱和疲憊,“爸的喪事辦完了,咱們該想想公司的事了。昨天那些股東在喪禮上竟然厚顏無恥地逼我們,還說讓你---”黎希徹握緊拳頭,恨不得去海扁那個臭豬頭,竟敢讓他姐姐去抵債!

“隨他們怎麼說吧!”黎夕雨輕撫著小弟弟可愛漂亮的小臉蛋,心想他的母親怎麼如此狠心丟下他,難道隻為了錢嗎?

“姐,我不想上學了,我要陪你把這個家撐起來。”黎希徹看著姐姐有些蒼白的臉,心中不禁泛疼起來。他這個漂亮溫柔的姐姐應該是個公主命,不該受如此的苦難。

“不行!”黎夕雨堅定地拒絕了弟弟的想法,“現在是什麼社會了?你不上大學以後會有什麼出路?你上的這個大學是多少人的夢想啊?如果你想幫我,就乖乖的去上學,畢業後找個好工作。”

“姐---”黎希徹還想勸她,就被一向溫柔可人的老姐打斷了,“你不聽話了是不是?覺得家裏沒人管得住你了?把我這個做姐姐的也不放在眼裏了?”

“不是啦!好吧,我去上學。但是學費由我打工去賺,你不要管了,好不好?”現在能為姐姐減輕一點壓力的事情自己都會去做。

“嗯,”黎夕雨點點頭,想自己能夠做些什麼去挽救公司或補貼家用,“希徹,咱們把這裏賣掉,去找一套兩居的小房子吧!這套別墅的價錢應該能還兩個股東的錢,怎麼樣?”

黎希徹點點頭,“我早就想到了,我一個同學的父親是做房產生意的,我已經從他那裏找到了一套不錯的套房,而且租金也是最低的。此外,他父親也給我們找到了很好的買主,這房子很快就能賣出去。”

“謝謝你!”黎夕雨看著這個隻比自己小三歲的弟弟,一層水霧蒙上了眼,這真是太為難他了。

此時,嬰兒車裏的黎希晨醒了,肚子餓的他睜開眼便開始大哭起來。黎夕雨趕緊抱起他輕哄著,“希晨乖,不哭了,姐姐喂你喝奶奶喔!希徹,去衝奶。”

“真是的!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小鬼還來湊熱鬧!幹嘛不和他那個沒良心的媽一起滾蛋!”雖然嘴上不饒人,但黎希徹卻是很認命的拿起奶瓶去當‘奶媽’,誰叫他非常喜歡這個比自己小十八歲的弟弟呢!

黎夕雨看著在自己懷中吃奶的小弟,溫柔的笑了,“真羨慕他可以如此無憂無慮,不知道所發生的一切。”懷中的小寶貝似乎很讚同她的說法,高興地揮著小胖手,衝他姐姐開心地笑著。

“這個小鬼!”黎希徹握著弟弟的小手親了一下。

被親情包圍的姐弟三人暫時忘了現實的煩惱,難得的享受著平靜的幸福。

從希爾頓飯店的總統套房裏傳出女人曖昧的呻吟以及男人略顯粗重的喘息聲,並隨著女人一聲尖叫結束。

“澤,”嫵媚的美女攀上一個俊美陽剛的精壯男人,貪戀地望著他棱角分明的俊臉,食指輕輕劃過他濃密的劍眉、高挺的鼻子以及性感的薄唇,最後撫上他結實有型的胸肌,試圖再一次挑起他的欲望。

“對同一個女人,我沒興趣做第二次!”男人冷冷地開口,推開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翻身從床頭櫃上拿出一張支票扔給她,“不送!”

那個女人眉開眼笑地收好支票,穿好衣服後扭著腰離開了。

“哼!”男人冷笑了一聲,點燃一隻雪茄慢慢抽著。

他,寧凱澤,世界第二大財團—寧氏財團的掌門人。身上流有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統的他,帥的讓人難以移開目光。從美國耶魯大學畢業後,便回國接手家族企業,二十八歲的他讓家族事業擴展到幾乎所有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