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要來的美,更冷靜嘛。”藍冰有點難以相信自己的雙眼了,除了白蓉,已經沒有人能給她這種威脅性的衝擊。
當紅葉換上新衣,抹上紅暈,從頭到腳煥然一新。布衣的紅葉美麗卻不華麗,由內而外的氣質自然散發。如今梳妝打扮後的紅葉,驚豔卻不庸俗,氣質更顯高貴,名門望族的千金與她相比都黯然失色。
“多謝藍姑娘稱讚,外表不能說明什麼。”是的,不過是被華麗的裝扮了而已,僅靠外表能窺視到人的內心嗎?也令紅葉自身奇異的是,這種場麵確實也未讓她內心有起伏動蕩,心還是原來那般平靜異常。
“喲,難道說你這會內心焦急萬分?”哼,藍冰不屑地回了聲,回去了自己的廂房。這開場就不看了,眼不見為淨。
碧漪樓的貴賓席最好的位置是設在二樓朝著一樓舞台的正中間,而普通席則在一樓的大廳,而站著的客人幾乎是貼著大門口了。這最好的位置,自然是被揚州首富季商府的季宇軒季公子給包下,這可是除了有錢之外還必須有勢。
“聽說今日白蓉姑娘不在,原以為藍冰姑娘會開場,想不到碧漪樓昨日來了個新姑娘,樓老鴇直接讓她上台了!”一樓擁擠的大廳,男人們都在津津樂道中。
“這新來的姑娘琴藝可見非同一般吧?”這裏的男人都十分地隨意,大家不都為了個樂子而來嘛。
不久,樓老鴇閃亮登場先!
“今日是碧漪樓每七日一次的表演,多謝各位賓客前來捧場,而白蓉姑娘適逢回揚州途中。今晚的開場就由我們紅葉姑娘登台,還望各位能夠欣賞。”樓老鴇化身為主持人,台下雖然有陣惋惜的歎息聲,另一方麵對於新來的紅葉姑娘抱有更大的好奇。
當紅葉踏入台上,台下樓上所有的賓客都為之震驚。紅葉的美貌已經非花容月貌、沉魚落雁什麼的可以形容了,賓客們都在驚歎,相互之間紛紛議論著。待紅葉坐上位子,台下屑屑索索的聲音很和諧地平複了下去。而紅葉所彈第一首曲子便是《高山流水》。
來遲的季宇軒在門外便聽到了這首《高山流水》,以致不太能相信這是藍冰所彈琴曲?她的琴藝並未達到這等境界。甚至連白蓉都難以匹敵,無論從琴藝以及內涵,彈此琴曲之人已經到達登峰無人能及。
被紅葉的琴音所吸引,季宇軒未上二樓的貴賓席,而是原地而立,可惜的是聞其聲不見其人。直至一曲終了,掌聲四起,都在為紅葉叫好!隨即,紅葉繼續撫琴,此刻血液高漲沸騰,腦海中都隻剩下琴曲,一曲接著又是一曲。
三曲曲終後,樓老鴇再次出麵上台說道:“紅葉姑娘的表演暫且推遲,接下來由藍冰姑娘獻上一曲。”
於是紅葉與樓老鴇雙雙退場,客人們聽到紅葉姑娘暫不表演顯得有些許失望,不過看到冷豔性感的藍冰抱著琵琶上台,心中的小小不滿也煙消雲散了。藍冰琴藝不如紅葉,而她所使用的樂器是瑤琴,若是藍冰也是用琴、或是箏則定會全部黯然消色。於是很巧妙的選擇了琵琶,讓人走入了另一個境界。
而已經坐在貴賓席上的季宇軒,整個心思已經駐留在紅葉的身上了,根本無暇聽什麼琵琶。今日的開場真是讓他意外,當今世上,能將瑤琴音色、曲子以及意境發揮的淋漓盡致的人屈指可數。彈奏瑤琴的更多的為男子,而季宇軒自小便開始學習瑤琴,琴藝也十分的了得。能讓他佩服的除了白蓉之外,沒料到如今又多了個紅葉。
賓客們等的稍有不耐煩了,台上其它表演結束後,終於等到紅葉再次出場,而在看到紅葉姑娘的倩影後,個個欣喜萬分。這次紅葉使用的不是瑤琴,而是古箏。邊彈奏,邊唱歌,讓賓客們又驚又喜!曲調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連所唱吟的歌都很動人,沁入心脾。
季宇軒微眯著雙眼,嘴角上揚,對紅葉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貌美如花的美人見過不少,沒有一個像她這般,而渾身散發出的那股凜然的氣質,給了他一股想要征服她的衝動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