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被上官塚擊飛的那一刻,她就清醒過來了。
可是……
她身體卻像是被什麼給禁錮住了,動彈不得,無法開口,可她卻能清楚的感應到外在所發生的一切。
上官,南宮逸等人……甚至,是龍傾邪!
隻是,龍傾邪他想要做什麼?
上官塚的特殊體質,他又不是不知道,在沒有四大自然之力聚齊,沒有巫族聖物作為載體,根本就殺不了那上官塚,他這樣,難道是想犧牲自己不成?
四周大地所發生的變動,天地間黑壓壓而來的氣息,無一不在宣告著龍傾邪此時行為的瘋狂。
內心的焦急,不斷撕扯著雲舞,她想要衝破現在的困局,想要去跟他並肩而戰。
體內的元素鬥氣,在她那內心焦急下有些無厘頭衝撞起來。
可她本來就受傷,這種衝撞下不但沒有衝破瓶頸,反而在外界那餘波的波及下,內息頓時大亂。
喉嚨一甜,一抹細微蒼白湧上臉龐的瞬間,一抹血紅從嘴角滲出……
該死的!
這個時候她到底怎麼回事?
她就隻是稍微療傷調息而已,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陷入這中狀況?
“別瞎衝撞了,隻會讓自己更受傷。”這時,那道熟悉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
“黑熬?黑熬你……”聽到黑熬的聲音,雲舞心中一喜,可還沒等她說完,黑熬低沉聲音就再次傳來了。
“別心急,那龍傾邪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就他的血脈也死不了,反而是你現在情況比較麻煩,你現在受傷的身體,你確定能承受得了那老頭的清醒?”
聽到黑熬的話,雲舞原本焦急內心似乎才安定了一下,她怎麼忘記了,龍傾邪的特殊呢!
不過,老頭?
什麼老頭?
就在雲舞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的瞬時,脖子上項鏈突然傳來一陣滾燙的疼痛。
而在那一刻,那道莫名熟悉的感覺再次回歸。
這不就是當初,她第一次覺醒白老時的那種感覺麼?
白老!
自從當初她踏入上界後就莫名陷入沉睡了去的白老,他要清醒過來了?
在這一刻,雲舞心底湧起了一股喜悅,一種老朋友終於回歸的欣喜跟安心在心底蔓延。
而外界!
上官塚的眼神也因為龍傾邪竟能完全抵禦上他力量而陰沉了一些,隨即,黑色鬥氣再一次凝集而起;“沒想到你還沒真正覺醒血脈就能召集如此的力量來抵禦,你可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隻怕也就僅此一次而已吧!”
調集大地之力,能有一擊就很不錯了,更何況,這個龍傾邪還隻是沒有覺醒血脈的召喚呢。
“是嗎?”
龍傾邪聞言,邪魅俊逸臉上勾勒起了一抹很淡的弧度,下一瞬,一道黑色光流在他身周凝集。
那黑色的光流,並沒有任何的波動,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危險可怕,仿佛就隻是一層淡淡的柔和的光流。
可上官塚的臉色卻開始變了,臉龐有些扭曲。
“你……”
然而,他剛開口說出一個字,那龍傾邪身周黑光瞬時凝化一道道黑箭。
“嗡……”
一道道黑箭如閃電一般消失而去。
上官塚聲音卡在喉嚨,瞳孔猛然一縮緊起。
下一瞬間,黑色鬥氣如同滔天一般湧起,在瞬間緊緊包裹在了自身之上,同時鬥氣凝化的防護盾牌也嗖嗖豎起。
“嗡!”
“哢!”
就在盾牌豎起的那一刻,無數黑箭風暴般虛空中掠出,直破那盾牌,在上官塚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黑箭已穿過了那一層層防護鬥氣,射入了他的身體之上。
“噗……”
一口鮮血噴出的同時,上官塚身體同時連連後退,而他身周的黑色鬥氣也在顫抖下變淺消失。
怎、怎麼可能?
就憑一個武靈實力的小子,破了他的防護?
“這怎麼可能……”
上官塚用手掌撫摸著胸口那道血口子,喃喃一聲,隻見他那胸口的黑箭已經消失,可留下的傷口卻血淋淋的完全無法自己愈合。
“你明明血脈還沒覺醒,怎麼可能還能一而再的召集大地之力來傷我,不可能……”
似乎伴隨著惱羞成怒,上官塚雙眼猛然怒睜的怒吼一聲。
他身上的氣息卻在這一刻淩亂起來,臉色也頗為蒼白猙獰,顯然對眼前的情況處於不相信的階段。
而另一邊的龍傾邪,眼神淩厲冰寒到了極點,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殺意也異常可怕,但隻有他自己清楚,自己體內已經即將被抽空,身體微微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