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舞看著眼前足足十幾米高的鐵房子,眸底寒芒掠過。
月色下,鐵房子映著淒慘的白,整個感覺都是陰森森,四下掃了一眼,她眼底愕然一瞬,這鐵房子居然是居在懸崖頂上的!
額頭緊蹙,耳邊時不時陰風嗖冷,呼嘯而過,淒慘的嗷嚎時隱時現,還夾著令人悚然的慘叫聲,看起來倒像是一個牢房。
雲舞眉梢一挑,眼中流光百轉,莫非這就是霹洪門的牢房?
她眼底精芒掠過,既然是懸崖,那就是已經離開霹洪門了,也不用再費力氣去破那結界了。
雖然她已經發現了那結界的弱點,但能不費事還是不費事的好。
既然有能隨時逃跑的路線,那來了這牢房,怎麼能不進去參觀參觀呢?
紫色身影一抖,虛影無數,那抹身影已經消失了,一抹冷笑還匿在清芒的月色下。
陰冷的鐵質牢房,懸在懸崖上。
時不時的一抹狂風呼嘯而出,霎時令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牢房居在懸崖頂上,並沒有多少守衛,雲舞卻在這裏發現了幾個實力斐然的人。
這牢房,應該就是由他們幾個人把守的。
雲舞看到的三個都是武聖巔峰的人,實力自然不用多說。
“還是不說嗎?”
突然,一抹比這牢房還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雲舞驀然停下腳步,隱匿在一個角落裏,細細聆聽。
“殺了老夫吧。”緊接著,是另一抹沙啞無力的聲音回應。
“嗬……”那人不屑一笑,“能這麼便宜你嗎?二十幾年了,你守著那秘密還有何用?邪族長老!”
雲舞聞言微一愣,半垂的眸子內掠過一抹沉吟。
邪族長老?
回應那人的是漫長的沉默。
“好好好,我想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卻不珍惜,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他在哪了嗎?”那人揚天一笑,笑中是嗜血無情的冰寒。
“你知道……”那抹蒼白無力的聲音,抖上了一抹詫異。
可很快,卻又收斂了起來。
“放心吧,我會盡快讓你和你死命保護的少主團聚的。”
語畢,雲舞便看到一抹極其詭異的身影掠出,瞬間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完全摸不著一點痕跡。
邪族少主?
他說的莫非是……
雲舞愕然,心中隱約覺得事情好像越來越危險了。
雲舞在角落裏隱匿了很久,確定那人離開了這才現身,一抹紫色身影掠過,朝剛剛聲音來源處幻去。
一瞬間,陰冷颼颼的牢房中又多出了一個人。
老頭感覺到雲舞的到來,頹廢的眸子內掠過一抹訝異。
隨後便恢複正常,依舊垂在地上。
雲舞看著眼前被玄鐵捆綁頹在地上的人,眸色一驚。
那玄鐵有的已經滲進了他的血肉裏,和血肉連為一體,枯瘦如柴的身軀似乎沒有力氣承受一般,痛苦的懸在半空中。
“剛剛他說的邪族少主是誰?”雲舞眼底蹭寒,冰冷的嗓音如寒刃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