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必如此緊張。”
“雲舞”看著那犀利眼神的龍傾邪,有些意味深長的道:“那本座這就走了,不過,以後,我們可能還會有機會見麵。”
說完,也沒等龍傾邪作何反應,一道淺淡光明,唰的一下,從雲舞那雙眸中閃爍而過。
下一秒!
龍傾邪就見眼前人,目光逐漸恢複清明。
不過,雲舞卻在醒過來當下,很快皺起了眉頭。
揉著有些刺痛的腦袋:“剛剛是怎麼回事?”
她記得,她腦袋刺痛了一下,之後,似乎發生了什麼,可是,她記憶力卻是空白的。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舞忍不住抬眸,看向那盯著自己的龍傾邪,卻被他身上的傷口的血跡而有些征愣了一下。
怎麼回事?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事了!”帶著暖意和些許無賴的笑容,再度回到龍傾邪的臉上。
說著,龍傾邪向著雲舞走去,伸手的想要將她攬在懷裏。
然而,龍傾邪才走出一步,臉色霎時一變,一口鮮血便從他口中噴出。
與此同時,他整個人就像是垮塌的沙堆一樣,瞬間就朝地上倒去。
雲舞在看到的這一瞬間,心口猛然一抽。
好在,在倒地的那一刻,龍傾邪單膝跪地,一手在身側撐著,一手抓著重劍劍柄,才能勉強避了自己狼狽栽倒的場麵。
“龍傾邪,你怎麼會搞成這樣?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舞幾乎是下意識的,連忙俯身扶著龍傾邪在地上坐下,而視線自然也就注意到他手腕上還未愈合的傷口。
那傷口,似乎是他自己手中劍所劃開的。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弄得這麼狼狽?
難道,是剛剛她的身軀又被那什麼給控製了?
想到這個可能,雲舞臉色猛然陰沉。
不過,這個時候,雲舞探手要去診看龍傾邪的傷勢,卻被龍傾邪一把握住了右手。
“我沒事。”龍傾邪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呼吸裏都是濃重的血腥味道。
雲舞眉頭緊皺,盯著他道:“沒事你為什麼不肯讓我給你診脈?”
“好了,小東西,現在恐怕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龍傾邪麵帶無奈,但攥著雲舞右手的動作一直沒鬆開。
他的身體他很清楚,隻不過,現在的確不是讓她擔心的時候。
恰在這時!
遠處忽然傳來幾聲鳥鳴,龍傾邪早就有所料地撐著重劍站了起來。
他眼中蘊著溫柔神色,對雲舞道:“小東西,你保護好自己,為夫一會便帶你走。”
這個傻男人,這個時候該關心的,也應該是他自己啊!
她有自保能力,可他現在卻……
雲舞很想表現得以往的漠然,可是,看著這個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她卻好像再也無法去忽視!
“唧……”
不一會!
那破天而來的鳥鳴聲,已由遠而近。
這時的雲舞才看清楚,半空中是一隻巨大的翼鳥,而後背上,馱著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
淩亂的白發,遮掩在額頭前,身上就穿著一件破舊補丁的農家衣物,坐在那翼鳥背上。
說實話的,第一眼看到她的印象,還以為是哪裏來的乞丐婆子。
可當雲舞眼尖的掃到,她那白發下那雙陰沉詭異發白的眼瞳時,霎時也有些被嚇了一跳。
白色瞳眸?
這不是電影裏經常上演的鬼瞳麼!
沒想到現實中還真能看到,一時看到,還真覺得汗毛豎起。
“這個,應該就是這個萬獸門目前的掌門人。”龍傾邪低沉嗓音,輕輕的從她耳邊拂來。
雲舞挑眉,萬獸門目前的掌門人?
這麼說來,眼前的這一切,都是這個老太婆弄出來的?
隻見,那老婦人一來到,白發下那雙發白眸子,陰森森的掃了眼下麵四周。
當看到那個二長老三長老的屍體時。
她那發白的瞳仁好像在瞬間眯起,一種莫名詭異氣息,由她為中心擴散而開。
“就是你們闖入我的萬獸門,殺了我的兒?”
異常嘶啞蒼老的聲音,染著一股令人猜不懂的陰悚從那半空中傳來。
她兒?
剛剛那三個自稱師兄弟,可不是兄弟?
這個老太婆沒搞錯吧?
龍傾邪嘴角微微揚起,抬眸看向那老婦人;“你不是已經看到了?”
老婦人聽聞後,竟也不惱不怒,隻用她那雙陰森森的眸子,直勾勾盯著龍傾邪,很詭異。
雲舞見此,心底湧起一股不祥預感,腳下一挪,頓時站在了龍傾邪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