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為何,雲舞突然覺得喉嚨裏發哽。
想一想,她來這個異世這麼久,除了龍傾邪,還有誰對她如此費心?
隻是,雲舞嘴上仍是嘴硬道:“你是知道我想砍了你,所以特意幫我打造好了武器?”
“你若舍得謀殺親夫,那為夫的就討你一個歡心,砍就砍了吧。”龍傾邪臉色又恢複往常的邪笑,聲音邪魅低沉。
雲舞卻忍不住的看向了他,龍傾邪這個男人,絕對足以讓天下女子為之傾倒。
可是!
這個男人同樣也是太過深沉,一點也讓人看不透,想不明白,他腦海裏到底都在想什麼,高深莫測得,令她有一種危機感。
雲舞的視線從龍傾邪身上轉向那柄細劍。
龍閣之內明燈高懸,將劍身照耀得流光溢彩,越發耀目生輝,寒光爍爍。
大概是龍傾邪早計劃好要帶她過來,一見到他們進門,那些四周進出的客人就被工作人員極為有序的疏散走了。
有龍少的名頭在,再有後台的客人也不敢鬧騰一句。
“龍傾邪,你到底圖什麼呢?”
說真的,雲舞她的確不懂。
龍傾邪於她而言,就是個忽然冒出來,莫名其妙趕不走的黏人精。
隻要一出現,就整天占便宜,輕薄她。
真正有事的時候,似乎也是他總能及時出現,又會為她做出那樣多的設想與犧牲。
就算是龍傾邪真心喜愛她,這喜愛的理由呢?
隻是,雲舞又哪裏會明白,這世上無人看見過完整的龍傾邪,也無人能讓龍傾邪在他麵前展露自己的一切。
唯有她一個罷了。
她與龍傾邪之間,哪裏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喜歡就能解釋得清楚的?
對於雲舞的問題,龍傾邪隻是一徑地笑,笑得曖昧,笑得惑人。
“小東西,你這樣說,隻能代表一件事。”
龍傾邪壓低了身子,貼近雲舞宣告道:“你對我動心了,是吧!”
雲舞渾身一個激靈,被龍傾邪的氣息噴薄到的皮膚灼燙的要命,像是被人拿燒紅的煙頭燙了一下似的。
“胡說八道!”
雲舞色厲內荏的斥了一句,強行把心裏的些許紛亂硬生生壓了下去。
龍傾邪這個人太神秘莫測,根本就不是她能掌握得住的。
信了他說話,那真是不如信這世界上有鬼了!
龍傾邪搖頭笑了一聲,金色瞳眸了盡是勢在必得之色。
“小東西,你逃不掉的。我說過,你是我的,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雲舞“呿”了一聲,嘲笑道:“人是我自己的,心也是我自己的,就算我喜歡上別人,你也控製不了,不是嗎?”
龍傾邪臉色驟然一冷,含笑的薄唇畔,勾勒起了一抹讓人心悸的森寒。
“你喜歡誰,我就殺了誰。”
在雲舞的注視下,龍傾邪再次一字一頓道:“如果,你喜歡這天下人,那我就殺、盡、天、下、人。”
雲舞凝視著龍傾邪似冰又似火的瞳眸,那深沉得令她想要顫栗的眼神,使得雲舞明白了一件事。
這個男人說的是認真的,如果她說自己愛這天下人,他真的會讓生靈塗炭,遍地焦土!
這個男人,還真是強勢的嗜血。
不過……
“龍少,下次威脅我之前,找點對我來說有威脅力的人質或者把柄。”
雲舞嘴角也微微勾勒起,不太在意的擺擺手,頭也不回的朝著場地凹陷處的那把細劍走去。
這個男人,還真以為她是那些整日裏憂國憂民,為他人生死無病呻吟的傻子了不成。
這天下人的死活,幹她何事?
她生死一線的時候,這天下間又有幾個人曾經想要救她?曾經救了她?
龍傾邪看著雲舞挺直清冷的背影,腦海中還是方才她的那句話。
性感的薄唇,悄然勾勒起了一抹異常邪魅妖嬈的笑意。
他龍傾邪看上的女人,果然獨特有趣。
難怪從一開始就這麼招他喜歡,她跟他果真是同類,連想法都和他一樣。
這樣的女人,這世上可找不到第二個了。
不過,卻在這時!
龍傾邪腦海中閃過,那天一同從洛城回來的南宮逸,蹙了蹙眉。
那個家夥,如果想要和他搶人的話,他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雲舞自然不知龍傾邪此時心中所想,走過去,便將那細劍輕而易舉拔了起來。
這一幕,反倒是讓跟過來,想要給她解釋這把細劍的龍傾邪有些驚訝了。
“看來這把劍真的很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