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給你滾回院子,禁足半年,這半年你哪裏也不準去,我會為你張羅一門婚事,你隻安心待嫁便可!”
柳芊芊如遭雷擊,還待辯解,柳博涵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拂袖而去,而後便是管家帶著兩個婆子,不由分手的便將她關回了院子裏,鎖死了院門。
至於她後來向閻墨厲那邊求助,更是半分回音也無,讓她幾乎以為自己成了一顆廢子,滿心絕望。
……
陌上花被宮中拘了將近一月,直到閻墨厲即將成親之時,才終於出了皇宮。
她倒是無甚感覺,隻覺宮內外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勾心鬥角,一樣的逢場作戲而已。
可在閻北城心中,可就大大不同了。
他近日雖在朝堂上大放異彩,可有些話無法在宮中說出,陌上花又對他愛答不理,他心中煎熬無比。
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宮,馬車還未到王府,他便湊了過去,滿臉堆笑的看著陌上花,“陌兒,如今已經出了皇宮,你到底哪裏不痛快,便同我說一說,便是發泄發泄也好,可千萬不要這樣冷著我。”
說著,順手將陌上花的柔軟細嫩的素手包進自己的掌心,在拉到自己的心髒處,“陌兒,你自己摸摸看,我的心可都要涼了。”
陌上花蹙著眉將手抽了回來,靜靜地看著她,不發一言。
閻北城心中沒由來的慌了幾分,忙道:“我對天發誓,可未曾做過什麼對不住你的事,這半月來,不常常看你也是怕你惱怒,不想見我。”
說著,他麵上不禁露出幾分委屈之色。
的確,閻北城這半月也同樣的繁忙,寶榮帝指派給了他不少事物,他本就繁忙,如此一般就更抽不開身了。
“你既然想知道,那我也不必矯情。”陌上花看著他良久,終究還是開了口:“我隻問你,為何要強行在十三皇子的婚事上也做手腳?”
閻岑軒這麼多年都是孑然一人,寶榮帝也沒有為他指婚的打算,若非閻北城教唆,也不至於鬧到閻岑軒幾欲喪命的地步。
提及此事,閻北城頗有些心虛的轉過臉去,“也沒什麼,就是,就是覺得其他皇子都有了婚配,隻餘下他一人怕是不大好。”
陌上花眸色冷了幾分,紅潤的唇瓣輕輕抿起,不在說話。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承認是我擔心他還對你心存幻想,是我胡亂吃醋,你莫要在同我置氣了好不好?”閻北城見狀,也顧不得自己的顏麵了,連忙湊上前,小心翼翼的賠禮。
陌上花麵上冷色卻半分也沒有緩和,側著身子,看也不看他,“你明知我不隻是因為此事。”
閻北城越發心虛起來,轉念一想,反正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索性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便幹脆的全都承認下來。
“近日我是稍稍有幾分在躲著你,可不是因為旁的,隻是有些頭痛,想著出宮之後在來哄你。好陌兒,我真的知錯了,你莫要在氣了。”
陌上花不動如山,紅潤的唇瓣微微抿著,麵色清冷。
閻北城索性半分臉皮也不要了,直接湊了過去,道:“我真的知錯了,日後絕不再犯,若是再犯,必定天打雷……”
一句話未曾說完,陌上花涼涼的目光便掃了過來,他剩下的半句話頓時噎了回去。
“你若是在用這樣的法子逼我原諒你,便不要同我說話了。”恰好馬車停下,陌上花冷著臉丟下一句,便徑自下了馬車。
令陌上花意想不到的是,門口處,南鶴竟早早的就守在了府外,一見陌上花便扯出一抹笑意。
“妾身恭迎王爺王妃。”
陌上花微微頷首,一言不發的掠過她徑直走了過去。
閻北城更是奇葩,他理都不曾理會南鶴,便滿臉急切的朝陌上花的身影追了去,滿臉的告饒求好。
南鶴眸光在兩人身上一前一後轉了轉,頓時會意過來,心中頗有些怪異。
不過略一思慮,便抬步追了上去,朝閻北城眨了眨眼,算是使了眼色了。
閻北城腳步微微一頓,向她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兩人的神情坦然,並非半點奇怪之處,先前那些特殊的情感似乎從未存在過一般。
如此一個眼神交換後,南鶴便代由閻北城跟在陌上花身邊,笑道:“王妃這是同王爺置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