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4章 有意維護了(1 / 2)

外麵百姓嘰嘰喳喳的話語陌上花半分也不在乎,倒是給了武儒極大的安慰,心中略有安慰。

閻墨厲閻北城站在一旁監看,京兆尹也不敢怠慢,索性也站著問案。

陌上花身為王妃自然也不用下跪,武儒身為月國之人也不需下跪。

這場案子審的倒是頗有幾分意思。

照例先命人誦讀了狀紙,接著,京兆尹便命武儒呈出證據來。

武儒目光在站在一旁的閻北城閻墨厲身上掃了一圈,心中略有幾分不安。

不過如今,箭已在弦上,他是不得不發了。

武儒暗暗要咬了咬牙,叫了兩個小廝打扮的人上來,朗聲道:“啟稟大人,這兩人都是我二弟生前貼身伺候之人,他們都可以證明,先前我二弟與禹王妃的恩怨是真。”

雖然同樣是月國人,但兩個小廝身份低微,此刻便跪下回話。

其中一個道:“回稟大人,小人記得清清楚楚,當日便是禹王妃女扮男裝了騙了我們二老爺,用一箱金子說是買了那降禾,而後又偷偷將黃金偷回去,害得我們二老爺人財兩空。”

“二老爺氣不過前去理論,竟被禹王妃蠻不講理的趕走,連夜離開禹州,心中略有幾分不滿。沒想到禹王妃更是怨恨二老爺當眾令她難堪,派人刺殺,這才要了我們老爺的命。”

明明那絳禾最終是賣給了閻墨厲,此刻這兩個小廝卻絕口不提此事,更是看都不敢看閻墨厲一眼,便是不小心瞥到一眼,也隻做不識。

陌上花眸底頓時劃過一抹冷色,目光在閻墨厲麵上轉了一圈。

此刻他麵容已然恢複了平靜,麵對陌上花看來的目光也同樣安然視之。

還未多想,另一個小廝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了口:“我們二老爺不過是個商賈之人,當日又身在禹州的地界,最後便是我們大老爺派了人來,此事還是不了了之。”

言下之意,便是閻北城的有意維護了。

武儒聞言,麵上也露出幾分悲戚,“神國地大物博,今日定然不會再讓我狀告無門,懇請大人為我死去的二弟做主。”

說完,深深做了一揖。

京兆尹目光在閻墨厲閻北城麵上掃了一圈,正思慮著如何開口,閻北城便已了冷不丁的道:“隻一人證,便可作數了?”

頓了頓,他轉頭悠悠看了閻墨厲一眼,“若我說看見皇兄賄賂了京兆尹,你們可信?”

閻墨厲麵色頓時一黑。

京兆尹也驚的滿頭大汗,忙擠出一抹笑來,“殿下嚴重,殿下嚴重,區區兩個人證自然不夠。”

“武儒,你可還有什麼物證?”擦了擦額上的汗,武儒繼續問案。

武儒顯然是早有準備,立刻從修中掏出一令牌,由衙役呈上前開。

“此物便是我二弟臨死前從加害他的人身上拽下的。當日那些人借著混入了強盜之中,殺了我二弟,這東西也是我二弟身邊的小廝趁著禹王妃的人前來驗屍前悄悄藏起來的。”

其中一個小廝立刻上前,道:“小人當時不敢聲張,到了如今才敢拿出來,還請大為二老爺申冤。”

陌上花見狀,清冷絕美的麵上一絲表情也無。

待京兆尹看了過來,她才轉過頭來,看向身後的秦雅,“將你的牌子拿給大人看看。”

秦雅應了一聲,在腰間摸了摸,取下一塊一模一樣的木牌,遞給衙役。

“這是我們禹王府的下人們都有的身份牌,還請大人過目。”秦雅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開口。

若仔細觀察,便可見,她這副做派同陌上花極為相似。

禹王府的身份牌上刻的都是府內每個下人的名字,做牌子的木也是上好的梨木,表麵包了漿,入手光滑輕盈,上麵墨筆小篆寫了“秦雅”一名。

另一個牌子自是與這牌子一般無二,連書寫的字跡都是一模一樣,同樣用墨筆小篆書寫著“劉五”一名。

京兆尹轉頭看了閻北城一眼,心中暗暗告訴自己,在不受寵也是藩王,不能怠慢。

隻是,他明明看的是閻北城,閻墨厲卻突然開了口,“可看出什麼不同之處。”

京兆尹忙轉過頭去,又仔細看了看,道:“並無不同之處,想來這小廝所說為真,此物可以作為證物。”

“你不了解木料,隻肉眼看來便能識得其中不同?”閻北城輕哼一聲,毫不留情麵的反駁。

京兆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求助的看向了閻墨厲。

閻墨厲麵色微沉,皮肉不笑的張口:“皇弟,你隻是陪審。”

閻北城輕哼了一聲,道:“皇兄也隻是監察而已,京兆尹還是不要總是看皇兄的好,免得讓皇兄個徇私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