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蕭嵐卻徑直將馬讓給了王浩。說是自己的白馬自小騎慣了,這黑馬理應給上官。
王浩明白蕭嵐此戰必定成名,到時各方前來拉攏,隻怕不在少數。他這麼做也就是表示了一個隻忠於自己的態度。所以當下王浩也不便拒絕,隻好受了蕭嵐的好意。
不多會,追擊敵軍的將士也回來了。當見到歸來的隊列時,各路將領看向王浩的眼神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隻見三萬人馬歸來,當頭正是王浩的二千銀甲軍。此時他們銀亮的盔甲上全是血跡,每騎腰間別著個人頭,遠遠看去就感覺到了騰騰的殺氣。之前衝陣,因為他們全是騎兵,本就衝在了前麵,殺敵自然也是當首。如今看到他們每人隻別了一個首級,眾將領心中一盤算就大吃了一驚。他們直衝而去,一路衝殺,必定沒時間割首級,隻是到了最後才每人割了一個來意思意思。也就是說:就算他們路上每人漏掉了二個首級,那麼這二千人就至少衝殺了六千多人!各路將領無不將自己的部隊拿來與他們相比,一比之下,得出結論,若無三倍的已軍必不能勝此軍。
所以不管是因為蕭嵐的戰功,還是因為扶風營的威勢,王浩最終得以坐到了上官韶的大帳中與六個州牧一起共商破敵大計。
七主共聚於帳內,每人各帶二將隨侍。分眾坐下後,上官韶道:“今日旗開得勝,實在是可喜可賀。隻是據探馬回報,此時天道大軍共計五十餘萬,已然逼近,最遲三日後便到。如此諸位可有應對之策?”
涼州何鈞笑道:“大帥何必多慮,天道軍不過是民夫所建,人多卻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犬。我等隻需在此守株待兔,靜等他們前來送死即可。”
各州無不稱是,唯劉充搖頭道:“你等不知天道用兵,此大意必置我等於死地不可。想那兗州楊昭與冀州丁盛,哪個比我等有差?如今卻被天道都逼得失城失地,退守一偶。”
上官韶也道:“天道用兵甚是詭異。兵士將領多不得法。本不為懼,隻是不知為何天道之兵,一旦是陳奐領兵開戰,必悍不畏死。如此廬州附近方才被他所占。”
眾人聞言,均竊竊私語,王浩大概能聽出他們以為陳奐此人會妖法。於是王浩起身抱拳道:“諸位大人高看那陳教主了。在下對此教早有所察,陳奐領兵每戰必設壇施法,讓眾兵士喝神符水。王某之前就知道此教慣用密藥蠱惑人心。料想此符水必是能迷亂人心聲的藥物所製。與妖術必不相幹。”
在場眾人深以為然,上官韶道:“天道軍依仗不過一如王將軍所言,若是能將此藥毀去,天道眾兵不足為懼。”
劉充讚同道:“想來陳奐帶兵數十萬,每仗所花藥物必定不少。若是能知其在何處,將其毀去,我軍必勝。”
於是眾人一一猜想陳奐會將藥物置於何處。隻是個個說來卻都不得法。隻因他們對這藥物一無所知。其大小如何,又有幾許?這都不知,又從何推斷。
猜之不得,上官韶隻好派出密探前去暗訪。隻是對此眾人大都不以為然。此物關係天道存亡。非是天道高層又有何人能知。
如此過了二日,眼看天道大軍將至,眾人一無所展之時。突然有一人來到營中帶來一信求見王浩。
此人麵生,隻將信留下,說是主人叫送來,便不再多話,告辭而去了。王浩不便相阻,折信一看,正是陳頌的筆跡。那信粗看起來隻是一封平常的問候信,王浩卻一看就明白了胖子的意思。當下心中又疑又喜。原來這信正是按之前陷害李進的隔字法寫的。信中明確告之天道教藥物正從後方運來,所到的時間與旗隊一一注明。
王浩能知道天道教用藥物控製人心,也是出自胖子之口。如今又突然收到離去的胖子來告密報。心中對陳頌的身份已經有了幾分猜想。但他也深知陳頌的為人,所以對他這封信所說的事深信不疑。當下就尋了上官韶將此事一說。上官韶即如來眾人商議。隻是眾人對此事半疑半信,大多不願出兵劫藥。結果隻好王浩帶自己的二千人與劉充的一千人前去毀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