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數月時間扶風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好生好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高聳的城牆與在山上如螞蟻般移動的人群。
王浩一行慢慢上路,最終還是到了扶風山。並在山腳下的第一道崗哨被攔了下來。此刻王浩正與那守門的小兵大眼瞪小眼。一時之間情景微妙極了——這個小兵正好是上次在礦區把他攔下來的兩人小兵中的一人。
“去吧,我知道蕭姑娘的規矩。”王浩一臉我不難為你的表情率先說道。
“不是的,主公。”小兵的臉色很精彩,一副似笑不敢笑的樣子。“那位姑娘說了如果主公您來了,就讓小的們直接帶您去找她。”
“直接去找她?”聽到這意料之外的話的王浩用手搓著下巴,開始思考:這裏麵是不是有天大的陰謀。
“你確定這是她的原話?就沒落下什麼東西?”最終王浩一邊示意那小兵帶路,一邊不放心的問道。
“沒有。主公。”那小兵打開門,在前邊引路,回道:“但是剛開始時,那位姑娘的命令不是這樣子的。”
“哦?”王浩挑了挑眉頭。
“剛開始那位姑娘很生氣,”小兵說,“是的。很生氣。(王浩一臉我知道的表情)她那把銀槍幾乎指著兄弟們的臉說‘要是那死……呃,要是主公來了,直接給轟走,誰敢放他進來,本姑娘一槍捅他個窟窿!’主公,你知道那位姑娘可是說到做到的。”
“是的。這我知道。”王浩心裏流下了第一滴汗。這時他們走出了哨卡,陽光照在他們的臉上,有點暖。
“但是,”小兵在前麵繼續剛才的話題:“過了幾天,也許是三天還是四天吧,這小的記不太清楚了。那位姑娘又把命令改了。(王浩抬了抬眼)她說:要是主公來了,就要求我們好好刁難一下主公。當然她也知道我們這些主公忠實的士兵們是不會這麼做的。所以那幾天來哨崗駐守的是那位姑娘親自訓練的民兵。嗬嗬……主公洪福啊,幸好那幾天沒來。要不然可就大大的不好了。小的聽說那位姑娘可是準備了不少惡劣到極點的壞主意在等主公您啊。”
“這倒很想她的作風。”王浩心中暗討,走出幾步又疑惑的問那小兵道:“民兵?你說的就是那些管理民夫的民兵。他們不認識我?他們敢按她說的作?”
“主公。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小兵突然有點自豪的指著前邊不遠處的第二道哨牆上的兵士說道:“那位姑娘可好生有本事。小的可是佩服得緊。扶風山上六千多的民兵全是她一手訓練出來的。說句不中聽的話。就是主公您在東平城的軍隊跟他們打。隻怕也是半兩八兩。那位姑娘練兵很有一套哩。”
王浩看見那哨牆上的兵士果然不是當初留在扶風山的士兵。又見他們一個個站得筆直,看上去與東平城中的兵士也不曾多讓。不免有點對蕭青這胡鬧丫頭有所改觀。“看來,除了耍小脾氣。她還是有一點本事的。”他心想。
但是接下來小兵的話把他這一點點讚美一下又丟回了大海深處——她還是個愛胡鬧的死丫頭!
在第二個哨卡處小兵出示了令牌,接著帶著王浩十多人穿過了這個哨卡。並主動說起了剛才的話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浩感覺到他對這問題似乎有點說不出的怪異興趣。
“主公,您也知道。您那幾天正好沒來,射過了一劫。那位姑娘好像更生氣了。接著就對守衛的兄弟們私底下下了一道命令。嗬嗬,小的與他們中的一人正好關係不錯,才知道這道命令的。”
“什麼樣的命令?”王浩彎下身來甩掉了鞋子裏麵的沙子,接著直起身來不在意的玩笑道:“難道她還敢下令讓人把我綁了不成?”
他可不相信在東平地界有人敢對他太過無禮。要知道他的畫像在東平可是幾乎每十來個人就有一份。要想裝作不讓識他,讓他吃苦頭,想都不要想。
沒想到那小兵竟然一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爾後有點期期艾艾的小聲說道:“主公,您說的當然沒人敢這麼做。不過依那位姑娘的命令來看,也差不多就是這樣兒了。您知道嗎。她讓人在哨卡放了不少鑼鼓。打算主公您一到就大聲喧嘩。讓整座扶風山都知道主公您來了。”
“哦,”王浩還是不在意,他隨那小兵走上了一道台階,“這也沒什麼。雖然會有點小麻煩。”現在的王浩早不在乎被一大群人圍觀了。對此他早習慣了。
“隻怕聽了下麵的話,您就不這麼想了。”小兵在心裏暗討,繼續小聲的說道:“主公,您知道那位姑娘不是好說話的人。”他先給王浩打了預防針,王浩很同意的點了點頭。
“當主公一上山,那位姑娘就打算讓人在私底下大喊,”說到這裏小兵故意停頓了一下,因為他發現身後的十來人對此也很好奇,於是等到王浩一行人全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他才滿足的說出了下麵的話:“那位姑娘會讓人大喊‘主公您為了激勵民心,打算與民同甘共苦,將會在扶風山屈尊降貴,充當礦工三天!而且是同飲同食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