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果然在銀月城!”帶著侍衛衝進來韋晴眉色一凜,嘲諷至極的譏誚道。
這時,一侍衛跑進來在韋晴耳邊低語了幾句,她臉色一黑,朝著桌上的空藥瓶瞥了一眼,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睨視她,撇了撇唇,“怎麼,風旒毓和南宮瑾把你拋下離開了,嘖嘖......這叫什麼呢?姘頭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駱蟬平靜的凝著韋晴臉上鄙夷蔑視的笑意,拿著桌上的空瓶在鼻尖嗅了嗅,挑眉戲謔的瞧著她,“哼!你覺得羞恥還是絕望,竟然想服毒自殺,然後害怕了,又把毒藥倒掉了嗎?”
“他還沒有來我怎麼舍得去死。”視線看向門外的那抹暗影,駱蟬淡淡的扯開一絲暖笑。
那笑就像是刺痛了韋晴一般,戲謔的眸光一瞬變得狠戾,盛氣淩人的貼近駱蟬,冷聲道,“我就讓你見見他,到時候可別後悔!”說罷一甩衣袖,大踏步朝著外麵走去,“來人啊,把這個刺殺王爺的嫌犯給本王妃帶回王府嚴加看守!”
她沒有看到她轉身後駱蟬眸底閃現的狡黠和算計,置之死地而後生,她要回到那個一切開始的地方把她失去的所有都奪回來,讓一切都回歸原位。
雖然一樣在翎厥王府內,她卻被帶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地方。這一次可沒有幹燥安靜的單間給她住,那是一處倉庫改造的監牢,陰暗潮濕,到處充盈著一股發黴的臭氣,混雜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焦臭味,在寒秋的冰冷中異常可怖。
一路向裏走,寒氣也越發的逼人。這裏被隔出的大大小小二十幾個牢房裏關著的都是朝中頑固和反戰的老臣,有的已經奄奄一息,有的雖然落魄襤褸卻依舊神色窘爍。駱蟬被推進了最裏麵的一間牢房,空蕩蕩的牢房內甚至連一團能夠用來睡覺取暖的雜草都沒有,更遑論什麼被褥。
她還沒有回身,背麵忽然傳來一聲遲疑微弱的呼喚,叫的竟是她的名字。循聲看去,隻見對麵的牢房裏一個弓著身還拄著拐杖的男子蹣跚的走到欄杆邊上,掀開遮住臉的灰白長發探究的盯著她,看到那人臉的那一刻駱蟬像是被雷擊一般怔在原地,那個滿臉滄桑的老者竟是駱玉乾!蕭墨翎當初告訴她駱玉乾並沒有死,沒想到他居然轉手落到了韋晴手裏,到底他又在這密牢裏發生了些什麼,短短數月蒼老成這般模樣!
“真的是你?”他眼神閃了閃,歎了口氣,搖著頭走回角落裏,繼續蹲坐在地上透過柵欄癡癡的望著柵欄那一邊的人。
轉眸看去,她才注意到緊挨著駱玉乾的另外一個監牢,緊貼著牆壁的中間瑟縮的窩著一個幾乎衣不蔽體的女子,長長的秀發一直順著身子垂到腳裸,雖然沾染了牢裏的汙泥卻依舊能看出她白皙的皮膚和姣好的身段,隻是半抱著身子的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布滿了於痕,像是......芙妃!
瞥見把守監牢那幾個侍衛猥瑣的目光,駱蟬隻覺得心裏一陣惡寒,眼神也開始變得危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