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駱蟬身邊的時候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就像是被忽略的小孩子賭氣般硬是從他們中間擠了過去。
“你沒事吧?”風旒毓扶著駱蟬關切道。
駱蟬卻笑了,蕭墨翎這是犯哪門子邪,一點都不像是他的作風,“我沒事,倒是昨天的事情最後怎麼樣了?”
“南宮嚴受了重傷,怕是這輩子都要躺在床上度過餘生了。”風旒毓瞥了眼抿唇不語的南宮瑾,輕歎道。
“他畢竟是我的兄弟,我已經安排他去了城西別院,桑瑜既然已經嫁與他為妻就一同扣在別院照顧他。”南宮瑾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前方,好似站成了一尊石像,眉目間沁涼一片。
不知道這對於他來說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他保住了南宮家家主的位子也抓住了害他毀容的凶手,可惜這凶手卻重重的把他的心剜了個口子,一個手足一個最愛的女人,不知這傷口又要多久才能結痂才能不痛;而對於桑瑜來說情利兩失,今後她的青春與野心都要跟著她被軟禁在別院裏,還要整日對著一個厭惡的男人,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是煎熬。
“我已經幫你找了熟悉路的領路人,你什麼時候想都可以去五毒城。”南宮瑾負手攥拳,英朗的線條也在陽光中鍍上了一層暖色。
五毒城,能找到她身上蠱毒的地方!她秀眉一挑,眼中露出幾分訝異之色,素手不覺撫上了腕間的木珠。
“我答應過你的。”他不是一個無信之人,何況對象是駱蟬。
沉吟半晌,駱蟬目光一凜,“馬上就動身!”
“你的身體......”風旒毓蹙眉阻止,她昨晚忽然暈倒雖然大夫診斷說是勞累所至,但是他也不敢排除是她體內的蠱蟲在作祟,子皓也說過他隻是一試,也不能完全鎮壓住那蠱蟲。
“不礙事,越早找到解藥才越安全,風莊主也不必太過為小蟬擔心。”
“你一定要和我這麼生分嗎?”風旒毓一怔,心空了一塊似的。
駱蟬扭頭不去看他,隻掃了一眼南宮瑾轉身進了內室,徒留下風旒毓嘴角慘然的笑容。
......
午時過後,整裝待發,十名近衛、一個領路的髯須大漢、南宮瑾、駱蟬還有死皮賴臉跟著來的風旒毓,一行人低調的離開了南城,消失在翠屏山的重重密林之中,偶有驚鳥騰空啾鳴,越發顯得那片樹林幽深可怖。
茂密的樹冠之中隱匿一麻衣男子,臉上塗著綠色的汁液,肩上停著一隻黑漆漆的烏鴉,他側過頭對著那烏鴉鳥語幾句,它便撲騰著翅膀向著駱蟬他們的方向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