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逸淳沒有說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溫衍瞥了一眼身邊的離淺,離淺穿著太監服裝,低頭將宇文逸淳的酒斟滿,然後抬頭剛好和宇文逸淳的目光相對。
宇文逸淳驚了一下,他知道此時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心裏也慶幸那端坐在風啟帝身邊的人不是她。
離淺對宇文逸淳展顏一笑,宇文逸淳恨不得現在就帶她走,好好對她說聲對不起,好好的告訴她自己其實是喜歡他的。
溫衍看著差不多了,就帶著離淺離去,被宇文逸淳攔著,溫衍推開宇文逸淳的手,說:“淳王,如果有機會,還是來天緣樓一聚。”旁邊的離淺朝著宇文逸淳重重的點頭,無聲的說道:“天緣樓,等你。”
宇文逸淳有招手呼喚阿金,告訴他計劃取消,阿金驚訝一番,但是主子都沒有表示什麼,做下人的自然不會多嘴。
宇文逸淳目送溫衍和離淺遠去,嘴角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這一笑,被坐在高位上的風啟帝墨離修看見了。
墨離修心中起了疑心,看看身邊的女子,安安靜靜的坐在象征著女子至高無上的皇後位置上,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心中的疑惑越發的大。
在各國使臣一一敬過酒,大臣說著琴瑟之好,國家昌盛之類的好聽話後,墨離修讓人把身邊的“離淺”帶了下去,他現在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身邊的女人離淺。
墨離修一直知道離淺和宇文逸淳的關係,如今他和離淺結為夫妻,宇文逸淳不可能那麼平靜的坐在那裏,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他剛剛拉那女人的手時候,發現一點內力都沒有。
墨離修心中氣急了,又想起剛剛宇文逸淳嘴角的笑容,他向玄日耳語了幾句,玄日點頭應下然後就消失了。
宇文逸淳覺得自己不發難似乎不太符合邏輯,然後舉杯向前,朗聲道:“我大宣王朝恭祝風啟帝後永結同心,白頭到老,我們的皇後呢?還沒讓看看就走了,風啟帝未免太小氣了吧。”
墨離修用陰鷙的目光盯著宇文逸淳,大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寂靜的連掉根針的聲音都能看見。墨離修用力的扣著龍椅的扶手,他怒火心中在胸中翻騰,但是顧及風啟國的臉麵,他忍了下來,陰森森的笑:“皇後有些累了,朕命人先送她回去了。”
宇文逸淳看見墨離修咬牙切齒的樣子,毫無顧忌的笑了,然後轉身離去。宇文天澤看見宇文逸淳這不守規矩的樣子,覺得丟進大宣王朝的臉,一旁的禮部尚書打著哈哈:“我國的淳王向來都是桀驁不馴,桀驁不馴,請大家不要介意啊,不要介意。”
風啟國的左相雖不讚同風啟帝墨離修娶一個毫無背景的江湖女子,但是絕對不容忍他國對自家皇上和皇後的不尊敬,冷哼道:“大宣王朝號稱禮儀之邦,泱泱大國,皇子看來也不過如山村匹夫一般,不懂禮數。”
三皇子宇文天澤聽過後,嘴唇微微發白,心中不停咒罵宇文逸淳:“小雜種”。但是還不得不為他說好話:“哈哈,左相這樣說可嚴重了,我弟弟是一介粗人,說話行事比較直,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