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之時,窗框邊忽的發出一聲輕響,“叩叩——”
溫子約驚了驚,霎時便站起身走到窗邊去看,然後不期然地,他在窗欞上一個毫不起眼的地方拾起一張字條,上書:“何以解憂,祥雲茶樓。”
————
顧府,未央院。
聽了顧宛央的話,慕詞不再總耗著心神給寶寶做衣裳,而是閑來無事便去逗著兩隻兔子玩耍。
這一日,顧宛央不得已又出了門,說是外麵有一單關於花茶的大生意,得要她親自出麵才能談成。
秋千上,慕詞靜靜而坐,麵前放著裝了小兔子的竹籃,他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這無憂無慮的兩隻,不由輕笑了笑。
嗯,就在不久前,許太醫來為他請平安脈時發現了小顧的異樣,一看之下,原來這小白兔子也有了身孕。
小顧和他一起懷上了寶寶,這讓他欣喜的同時也生了心安,伸手撫撫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他唇邊笑意溫婉,散了微芒。
顧宛央走近來時,一眼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盛夏暖陽下,她這一生最珍重的人兒,在花叢中笑靨明媚。
“小詞。”輕喚了他的名字,她一步步走過去,伸手將人摟進了懷中。
“在想什麼,這麼開心,嗯?”她邊問著,邊側首輕吻了他嘴角。
他低低笑,卻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妻主忙完了?”
她額頭抵抵他的眉心,“嗯,完了,剩下的都交給碧落。”
感受到眉間傳來的濕意,他唇角輕輕抿了抿,似乎每次出門,她都是滿頭大汗地回來,然後來不及清洗幹淨便先找到他,非要他催幾次才去更衣。
微抬抬衣袖,他為她拭了頰側的汗漬,“妻主又是一路趕著回來的?”
她點點頭,斂了眉目間的疲倦衝他無賴地笑,“沒辦法,總想見著小詞,一早上不在家,便惦念得緊。”
他低眉笑了笑,手上仍細致地為她抹去一滴滴汗珠,“妻主在外麵做事,還是要多長些心,別總想著……家裏,沒事的。”
她拉過他的手腕輕輕一吻,“小詞別擔心,為妻知道愛惜自己,隻是小詞就像一種毒藥,我這一生都戒不掉,總得細細放在心底,看在眼裏,捧在手裏才安穩。”
他頰上微紅了紅,收回自己的手推推她,“這麼一身汗味,你……你快去洗洗再過來。”
她低聲笑笑摟他進懷,話語輕挑,動作卻溫柔,“怎麼,還敢嫌棄為妻了不成?”
他腦袋擱在她肩上,微垂垂眸子,他側首伸出小舌,輕舔了舔她的耳垂,“不嫌棄,隻是看著妻主來回奔波,忍不住……便會心疼。”
她喉間澀了澀,呼吸漸漸粗重,即使他是一觸即分,她仍忍不住遐想無限。
無奈地鬆開他的身子,她伸指捏了捏他的鼻尖,“這又故意的是不是?”
惹出她一身的火,好逼著她快去沐浴。
他看著她的模樣,不由抿唇淺淺一笑,清澈的眸子裏坦坦蕩蕩,“故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