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慕詞毫無抗拒地喝下這一大碗安胎藥,那澀澀的苦意讓他微微蹙了蹙眉,不想下一刻,口中被人塞進一顆大葡萄,輕輕一咬,那一股子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充斥了整個唇齒間。
在他有些微愣神的時候,她俊雅的臉靠過來,“小詞來告訴為妻,究竟是這葡萄好吃,還是那蜜餞好吃?”
他聞言不禁一笑,這人,竟還記得那時的事情,還非要用另一種方式,讓他再一次記憶猶新。
這麼的小心眼,這麼的愛記仇,這麼的……小肚雞腸。
可是,他尋不到心間一絲一毫的不適,她這任何時候都很計較很計較的在意,總會不經意地,如春風化雨般,一點一點浸潤他全副的心神。
內裏這麼想著,一雙眸子卻在對上她眼底隱隱的期待時生了逗弄的心思。
於是眼光微轉,他看著她輕眨一下眼睛,“若我說,蜜餞更好吃呢?”
她不再言,低首便吻過來,小心翼翼,又急不可耐,直將他唇齒間都烙上她的印記。
纏綿又帶有侵略性的一吻終了時,她伸手托起他的下頜,額頭抵上他眉心,“小詞剛剛答得不對,所以,這是懲罰。”
說話時,她的氣息噴灑在他鼻息,他麵上不由紅了幾分,“無恥。”
她輕聲地笑,“小詞來,這次認認真真地回答為妻,到底哪個更好吃?”
他微一低眸,掩去眼底一絲若有若無的狡黠,稍一傾身,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口。
學著她時不時用在自己身上的技巧,他靈巧的舌在她唇齒間肆意,每到一處,都似毫不經意般,悄然撩撥著她的每一分渴望。
恍然不覺她越漸粗重的呼吸,他不多時便退後去,注視著她的眸子,他輕聲道:“其實,它們都不如妻主……好吃。”
她小腹猛地一緊,一把拉過他攬進自己懷中,一心隻想狠狠地將他拆解入腹。
可是,尚存的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還不僅不能,就連稍稍用點力弄疼了他都舍不得。
盯著他隱隱帶笑的眉眼,她恨得咬牙切齒,“小詞這筆賬,為妻可記下了。”
他在她耳畔低笑出聲,趁她氣惱間,輕語道:“妻主,其實給你生寶寶,不辛苦的。”
因為……這是我,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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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膳,顧宛央拉著慕詞在未央院裏走上幾圈,稍稍消了食。
因為許太醫說過,有了身孕也要盡量多走動,這有助於孩子出生,能讓孕夫生產時少吃些苦。
重新回到主屋,顧宛央看著慕詞躺到床上,俯身為他壓了壓被角,“我就在外麵,有事記得叫我。”
他輕點點頭,“嗯。”
話音落,他閉上眸子,唇角微微翹起一個安心的弧度。
她不自禁地低首在他眉心輕吻一下,這才轉身出門。
未央院內,她坐到院子一側的石桌上翻看賬冊,碧落在這時一臉凝重地走到她身邊,俯身在她耳畔說了句什麼。
她眸底霎時一凜,道:“隨我一道去見母親。”碧落低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