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兒站在角落裏。
看著寧宴那麼受歡迎。
心裏多了一些淒苦。
父親等人都被接到了京城,通縣這邊隻剩她跟寧婉兒了。
寧婉兒現在就是一個瘋婆子,時不時的上門打秋風。
若不是她被孔媚娘帶著學了一些東西,怕是都應付不了寧歡兒。
瞧見寧宴,在對比一下自己現在的生活,能不唏噓麼。
馮夫子又去參加秋試了,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有個進士的……
若是不成又得等上三年,三年又三年,日子似乎沒有什麼指望了。
不過這次離開的時候,馮夫子很有把握的樣子。
或許她也能做個官太太的吧。
這麼想著,寧歡兒轉身往家裏走去。
不期然,對上從縣城過來的白縣令,寧歡兒慌忙離開。
白縣令現在就跟癔症一樣。
整日往她身邊湊……寧婉兒還在中間添亂。
真的沒有見過寧婉兒這麼沒規矩的人。
寧婉兒跟白主簿又混跡在一起了,白主簿攝於寧宴的身份地位,對於寧婉兒算的上不錯。
但是,白家的二太太,還有唐衣都不是吃素的。
三個女人一台戲
白家的後院已經是通縣的笑話呢。
“娘,妙言想吃肉,我們買肉吧。”
一雙小手拉住寧歡兒的衣服。
寧歡兒回頭對馮妙言閃吧的大眼。
馮妙言是馮仁青的妹妹,跟馮夫人剛成親的時候,妙言還是一個粉團子。
現在呢……
長期在馮家老太太身邊呆著,變得跋扈,尖酸刻薄,貪吃起來。
“家裏還有臘腸,咱們煮上一段,晚上吃。”
“不嘛不嘛,我要吃肉。”
一眼不和,馮妙言就躺在地上哭了起來。
若是以往寧歡兒可能還會哄上幾句,現在……
沒那個心情,鬼的閑妻良母,她還不想做了。
若是馮夫子覺得休了她能夠娶到更好的。
她願意獨居立女戶。
寧歡兒一離開,馮妙言愣住了。
從地上站起來,往袖子裏摸了一下,摸到銅錢就往村口走去,她要回城裏,告訴奶奶,這個後娘欺負她,不讓她吃肉。
村子裏現在有了馬車,不管去哪兒都方便。
馮妙言的安危,暫時還不用擔心的。
這邊,寧宴回到家裏。
著實把淩華給震驚了一下。
出門的時候明明說好了,隻是走走,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淩華幫著把豬血還有就羊血放了出來。
琢磨著晚上的時候做一個毛血旺。
家裏什麼調料都有,不做毛血旺也能弄一個鍋子吃。
陸含章沒有摻和這些事兒,回到家裏立馬往後院走去,先是用涼水洗了一個澡,換上一件幹淨的衣服,這才走出來。
“收拾好了沒?”
“好了好了。”
寧宴拿著手帕胡亂的在額頭上抹了一把。
推著一排子車的肉往祠堂走去。
現在溝子灣裏的人不好糊弄了。
以前不值錢的骨頭下水什麼的都是買一送一的。
現在……
有些人家為了給孩子補身體,也會專門的買上兩段大骨。
所以這些東西都是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