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會動腦子玩什麼宅鬥呢。
腦子裝在頭顱裏,就是一個裝飾。
當然寧宴也不是故意把人想的太差勁兒。
實在是太過一言難盡了。
戴望的目光也落在陸含章身上。
陸含章是他的哥哥,這事兒他自小就知道。
前些年還會幻想哥哥是什麼樣子,會不會保護他,會不會陪伴他,會不會再小小的院子裏跟他一起耍。
然後……
想的太多了,腦子都不好用了。
還變成了一個瘋子。
前些日子,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臉上的麵具不見了,幸好身邊還有碧耿,但是剛習慣了陸府的生活,碧耿就跑了。
戴望甚至都要絕望了。
幸好,他一個人也能過下去。
除了每日會去找碧耿想把碧耿調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這次走出來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兒。
瞧著陸含章不想認娘。
戴望的心情也有些複雜。
一方麵覺得戴婆子確實不像合格的母親。另一方麵則是陸含章忒沒心沒肺了。
就算母親有多少不好。
但是生恩……
戴望低眸,沒有要求陸含章去做一些什麼,也沒有幫著戴婆子、
隻任憑事情發展著。
陸含章走到戴婆子身邊:“你可知道冒充二品大元家屬是什麼罪?”
“我兒,我為什麼要冒充。”戴婆子眼神躲閃一下。
有些事情隻要是做過了,再提起的時候都會心虛的。
假的事情,說多少次都是假的。
都不會變成真的。
“戴望,你快告訴你哥哥你是他弟弟…”
賈婆子心虛之下,攥住了戴望的手。
賈婆子年紀上去,指甲也變得有些尖利。
掐在戴望手背上,生疼生疼的。
戴望似乎早就習慣了,強忍著,按著戴婆子說的,看向陸含章:“我們也許是兄弟。”
“要不要去家裏談?”
陸含章眼裏閃過無奈。
終於啊,還是走到了這個地步了。
“去裏麵幹什麼,在這裏說清楚啊!”回去說,如何說還不是兩張嘴,真的都能說成假的的。
戴婆子拽著戴望的手,不讓戴望離開。
玻璃扶著戴婆子,明眸落在陸含章身上,睫毛顫動一下,開啟貝齒說道:“大將軍,您不要這麼生硬,嬤嬤真的是您的母親,當年陸老夫人……”
玻璃將當年陸老夫人做過的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陸府外麵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除了住在附近的人還有一些專門過來看熱鬧的。
後麵過來的人,聽罷恍然大悟。
怪不得陸老夫人各種虐待大將軍,原來如此啊。
可不是,不是自己親生的還站著嫡長子的名頭。
……
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看著都難受。
換成誰都會磋磨一下的。
隻是……陸老太太也是自己作的,生不出來孩子就算了,竟然從外麵找了一個好生養的,去母留子在他們這種門戶也是很尋常的事兒。
然而,也是一個蠢的,沒有把孩子他娘弄死就算了。
人家肚子裏竟然還揣著一個。
現在孩子有了本事,親娘又找上門了,怎麼看都覺得陸老太太蠢的無可救藥。
聰明一些的人都開始彼此分享自己的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