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鴛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二人回去的時候,依舊從布莊經過,冬日天氣很冷,行走在路上的人揣著袖子,縮著腦袋。
並驅的馬車,馬兒後頭拉著的車,上麵的車簾子也厚重了很多。
冬日的京城,就是這般。
這般人,按理說路上的人會很少。
但是,並沒有,路上的人還是很多的。
尤其是布莊那邊,馬路已經被各種豪華的馬車給擋住了。
行人透過得小心翼翼的。
生怕將馬車上的油漆給蹭掉了。
馬車上還坐著車夫,看見佝僂著腰的人,就一臉的嫌棄……
人性是什麼樣子,在這裏,一眼就能看透。
寧宴心裏有些悲哀。
從人群穿過,耳邊還有各種嗬斥的聲音。
無非是誰不小心碰到什麼了,或者是窮人苦苦哀求聲。
寧宴沒有回頭,繼續往陸府走去。
回到家裏的一瞬間,聽見院子裏傳來桃子的笑聲。
寧宴的心情突然的好了。
腳下的步子也快了很多。
走到桃子身邊,發現帶著桃子玩的是戴婆子。
寧宴腳步慢慢停了下來。
也沒有阻止桃子跟戴婆子玩耍。
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
若是戴婆子對桃子好,她是不會拒絕的。
若是戴婆子對桃子有企圖,那就得另計算了。
寧宴瞧了一會兒,沒有發現戴婆子對小桃子有什麼企圖,提防的心稍稍鬆懈了一些。
正巧這會兒桃子也看家了寧宴。
朝著寧宴的方向顛著小腿,跟著小炮彈一樣,衝了過來。
到了寧宴身邊,也不知道減速。
直接摔了一個屁蹲。
起身用小手揉了揉屁股。
抬眼,對著寧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不苦不鬧的,寧宴滿意的不得了。
若是換成後世那些被寵著長大的孩子,鐵定會又哭又鬧的。
寧宴伸手把桃子抱了起來。
戴婆子伸手在腰間的圍裙上擦了擦。
走到寧宴身邊,問道:“大娘子,玻璃犯了錯,也懲罰過了,是不是可以從柴房那邊放出來了。”
“……”寧宴臉上的小停頓一秒鍾不到。
回頭看向戴婆子。
戴婆子連忙低下頭。
一副自己做錯事情的樣子。
……
明知道這麼問是不對的,為什麼還要問呢?
想要把玻璃從柴房放出來,自然是可以的。
正好賈婆子也會關注這兩個人,若是把人分開了,那就沒的關注了。
寧宴沉吟好一會兒說道:“放出來是可以放出來,不過不是現在,讓她多幹些活兒漲漲記性,嬤嬤你對著玻璃這麼好,是打算將玻璃討回家當兒媳婦兒麼?”
戴婆子微微抬頭。
很寧宴對視一下。
眼神有些複雜。
轉而笑了一下。
“我家那兒子哦,一把年紀了連個媳婦兒也沒有,若是兒子身體好了,肯定是要討一個媳婦兒的。”戴婆子臉上的笑很憨實。
當然……
寧宴早就不信戴婆子是個憨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