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還扶在一點兒都不明顯的肚子上。
寧宴無所謂,她身上的事兒,怎麼說呢,跳蚤多了不咬人。
無所謂了。
怎麼能讓心情舒服,就怎麼來。
寧宴直接變成了寧懟懟。
十分的矯揉造作,妖豔賤貨似的說道:“弟妹就不用擔心了,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要跟外麵的人說……”
蝶兒往後退了一下。
是在是寧宴眼裏的笑,讓她渾身哆嗦。
“我有心給你大表哥納妾,但是呢,他就是不從就是不從,認定我了,我說我精力不夠,他應該雨露均沾,但是吧,你大表哥啊,誰都看不上,大概是愛死我了。”
說完嘴角還露出宋小寶那樣的,非常具有代表性質的笑。
……
蝶兒本身就對陸含章有想法。
聽見寧宴的話之後,氣的牙齒都快被自己給咬碎了。
“賤人!”
沒有忍住,兩個字從蝶兒的嘴裏跳了出來。
寧宴回頭,盯著蝶兒的眼睛。
“你說誰賤人?”
寧宴恐嚇起人來,自有一番氣勢。
就連旁邊的陸老太太都給嚇到了。
陸老太太眼皮子跳動一下,看著寧宴,恍惚想到早就入土了的老將軍,當年的老將軍身上的氣勢跟寧宴簡直是一樣一樣的。
陸老夫人心裏後悔啊。
當初聽說皇上給陸含章賜婚的對象是個泥腿子,她心裏是極嫌棄又樂意的。
她可不想陸含章找一個多出色的女人。
這樣一來,她生下來兒子,是哪兒哪兒都比不上陸含章了。
所以,對於那樁婚事,倒是沒有插手太多。
然而現在的寧宴,老夫人覺得有些看不清楚了。
真的是個簡單的泥腿子嗎?
失算了!
“你嚇唬蝶兒做什麼,她還是一個孕婦。”
陸老夫人越發陰鷙的目光落在寧宴臉上,心裏閃過無數想法。
內宅的那些隱私,她見過不少。
如何將一個正常人給摧殘了,更是手段接出。
盯著寧宴,冷哼一聲。
寧宴對上老夫人的目光,嘴角翹了起來。
老太太平日裏可不像是會隱忍的人,現在就隻說了這麼一句話,想來,心裏有更大的算計。
不過……
不管什麼手段,使出來就好,她寧宴,已經不是之前的寧宴了,是鈕鈷祿·寧宴。
想玩,就一起玩啊!
寧宴抬眼:“婆婆說的對,兒媳可不能跟老弱婦孺過不去,今兒是過來探望弟妹的,瞧著弟妹臉色紅潤,精神亢奮,想來狀態還是很不錯的。”
“……”臉色紅潤?那是氣的。
精神亢奮,是因為想要罵人,努力憋著。
蝶兒覺得她可能要被寧宴給氣死了。
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就是了。
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
寧宴在蝶兒臉色越發扭曲的時候,離開了大將軍府。
鴛鴦跟在寧宴後麵,時不時回頭瞧一眼花廳桌子上的籃子,裏麵可是裝了一籃子的雞蛋呢,舍不得送人呀!
蝶兒往前走了一步,臉蛋鼓脹起來。
就跟一個小蛤蟆一樣。
氣度姿態全都沒有了。
陸老夫人心裏更加梗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