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子大概是真的成精了,若不是成精了,哪兒來的這樣的本事的。
陸含章的目光在卷毛身上停留一會兒。
心裏隱隱的有一種安排。
卷毛突然哆嗦一下。
轉身往月牙門跑去。
卷毛體積比較大,真的跑起來,玻璃竟然拉不住,被帶著跑了。
寧宴眼睛彎了一下。
若是不考慮其他的,玻璃帶著卷毛似乎挺好的
玻璃長得好看,牽著凶神惡煞的卷毛,隻是看著就有一種野性美。
然而……
玻璃跟戴婆子之間那一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寧宴本能的有些不放心。
瞥了一眼月牙門的方向,帶著陸含章往花廳走去。
兩人將身上布滿風塵的衣服解開換下,寧宴開口問道:“你方才想什麼,露出那麼恐怖的眼神,把卷毛都給嚇跑了。”
“我去南邊的時候帶著卷毛,它……很不一般,我覺得可以用得到。”
“去南邊,應該是坐船去的?”
“嗯!”坐船,卷毛也得跟著坐船。
一條狗在船上做那麼久,就算人也有些難熬,更別說狗子了。
突然的,寧宴開始同情卷毛了。
被陸含章惦記上。
注定要辛苦一下的。
“什麼時候離開?”
“兩日後。”
陸含章本來沒打算接這個事兒。
不過,能夠讓皇上放心的沒有幾個人。
他隻能去跑一趟了。
原本可以讓楊太傅去的,但是……老太傅現在沉迷教導小皇子,一點兒都不想往身上扯任務。
“這麼早,那你得早些準備了。”
出門一次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
不過……
這次寧宴倒是不怎麼擔心。
處理鹽政總比去戰場拚搏要安全的多。
再者陸含章的本人也腹黑的很,人精一個,一般人玩不過。
加上身邊還有一些幕僚。
根本就不用擔心。
夜裏吃了些東西,出去跑馬一圈有些累了的兩個人早早就休息下了。
,
。
大將軍府裏。
陸老太太睡了一覺,精神好了很多。
瞥一眼呂嬤嬤說道:“把外麵那個逆子叫過來。”
“……”呂嬤嬤沒有動彈。
陸老太太猛地坐直起來,摸了一下有些疼痛的脖子,用嘶啞的聲音吼道:“讓你把人帶過來。”
呂嬤嬤哆嗦一下:“老夫人外麵沒人。”
“沒人?”
老夫人怔了一下。
怎麼可能沒人呢
以往她生病了,陸含章都會在外麵守著。
這次……
陸老太太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大兒子,似乎不能像以前那麼拿捏了。
也拿捏不住了。
“他時不時知道了什麼,你昨兒回來的那麼晚,是不是在賤種那邊兒說了什麼啊,是不是你,你說啊!”
陸老夫人盯著呂嬤嬤。
夜裏房間隻讓燃燒著一盞油燈,房間裏昏暗的很。
從呂嬤嬤的角度看陸老夫人,隻覺得老夫人的雙眼冒著綠光。
蠻恐怖的。
呂嬤嬤活了這麼久,人越是年老,越是敬畏神明。
在呂嬤嬤看來,現在的陸老夫人已經瘋了。
手裏那和好好的一張牌,打成這個樣子,不得不說老夫人蠢,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