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肚大鳥,不吃……”
桃子擺擺手,轉身對著奶嬤嬤求抱抱。
奶嬤嬤剛把小桃子抱起來,小孩兒就睡著了。
奶嬤嬤給寧宴請辭,隨即抱著桃子往炕上走去。
寧宴把小桃子剩下的是土豆泥放在桌子上。
平安湊到寧宴身旁:“不能浪費了。”
稚嫩的小臉蛋上帶著一本正經的表情,把剩餘的土豆泥吃光了。
寧宴……
寧宴突然覺得小平安居心不良。
是不是想要把她的小棉襖給拐走了。
仔細瞧了兩眼,小平安吃的一本滿足。
是她思想無齷齪了,孩子還這麼小,怎麼可能就有這麼多心思。
晌午睡了一會兒。
寧宴醒來,大將軍府的呂嬤嬤又過來了,這次是給寧宴送披風的。
“大夫人,老夫人讓老奴傳話,日後每天夜裏都過去捏一下肩膀……”
“……”寧宴覺得這位老夫人眼睛有毛病。
她長得這麼像喜歡伺候人的麼。
“伺候婆婆,我這個當兒媳婦的自然是願意的,但是家裏一堆孩子,我也得照顧著,老夫人那邊兒怕是不顧不上了,倒不如讓二夫人去伺候,反正二夫人住在大將軍府上,鞍前馬後的伺候一下也方便,呂嬤嬤你說對不對?”
“……”呂嬤嬤敢接著話茬嗎?
自然是不敢的。
看一眼寧宴,轉而說道:“若是大夫人忙碌,倒不如今兒親自過去,把事兒跟老夫人說清楚。”
呂嬤嬤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腿腳那個麻利喲,簡直可以跟十幾歲的年輕人相比了。
瞧著呂嬤嬤避之如諱的樣子,琥珀捂嘴笑了起來。
“夫人,呂嬤嬤很怕你呀!”
“怕的不是我。”是陸老夫人。
幾次接觸,寧宴發現陸老夫人似乎有情緒失控的發展。
還有就是呂嬤嬤被袖子擋住的手腕,上麵多了很多新舊疤痕,有的佛香燙的,有的是煙鬥煙疤,瞧著就恐怖。
能夠在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嬤嬤身上留下這種痕跡的。
除了老夫人怕是沒有別人了
這位陸老夫人身上纏著秘密呢。
不然也不會壓抑成變態。
寧宴琢磨一回兒,就往灶房走去。
灶房現在已經變成了武婆子跟戴婆子的聖地,兩個人正談論著是艾葉糍粑怎麼做更好吃,就看見寧宴的身影。
於是停下了手裏的事情。
“大娘子想要吃些什麼嗎?”武婆子看見寧宴依舊熱情,臉上帶著慈祥的笑。
看寧宴的時候就跟看自家的小輩一樣。
被武婆子這麼看著,寧宴也沒有多少感觸,愛看就看吧,武婆子一個人孤孤單單,看她時候眼神裏的寄托。
可能也是武婆子活下去的動力了。
“不吃,我自己做點兒東西,不用打下手的。”
寧宴洗了洗手,就開始揉麵,自從到了京城,她就很少下廚房了,這樣的話……
家裏的孩子就感受不到母愛了。
許久沒有做這些,寧宴覺得她似乎有些手生了。
揉麵的時候都不知道用多大的力度,差點兒把麵粉裏的麵筋都給揉出來。
力氣大了,也不是很好啊!
添了點水,繼續揉麵把麵筋給揉了出來,雖然說本來是想要做糕點的,但是這樣的麵粉已經做不了糕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