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人抬進去緩一會,年輕人養氣功夫不好,經不住刺激。”賈婆子帶著戴婆子從灶房走出來的瞬間,看見的就是倒在地上的俞一兮。
歎一口氣,看著白屏把人帶到房間裏。
舉頭望天!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小年輕人啊,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感情這東西處到了最後,不還是親情麼,就不能對關心自己的親人多費些心思了。
非得等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
賈婆子大腦中百轉千回。
俞一兮一直都沒有醒來。
最後沒辦法,賈婆子請了一個大夫,大夫身邊還跟著一個女醫,暈倒的是女人,雖然說在待大夫的眼裏沒有男女一說。
不過,對待貴人,還是得注意一些。
不然說不得小命什麼時候就沒了。
俞一兮醒來之後,帶著白屏離開了小院。
安靜得很。
走的還有些匆忙。
賈嬤嬤帶著戴婆子還有玻璃琥珀從另一條路往陸含章的府邸走去。
陸含章成親的府邸並沒有在世襲的大將軍府。
而是,皇上最新賜下來距離皇宮比較近的院子。
院子不大,也算不的小。
賈婆子幾個人從角門走進去,早早的去往新房。
檢查裏麵的擺件。
陸含章這邊兒就沒有這麼快了,繞城一圈,最後到了晌午才走到府邸的正門。
陸含章跟寧有餘一同從馬上跳下來。
寧有餘個頭不高,但是姿勢卻準確的很。
一舉一動,跟陸含章一樣一樣的。
陸府這邊的人要比剛才在寧宴住著的小院那邊兒多的多了。
有朝臣,有同族。
還有一些戰場上的狐朋狗友。
這些人看見寧有餘的一瞬間,無不是瞪大眼睛。
這是哪兒來的孩子。
陸守禮也在人群裏,跟寧有餘對視一下,確定過的眼神,似乎留著相同的血液。
也是這一刻,陸守禮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大哥對這樁婚事一點兒都不抗拒,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陸守禮的想法,也是在場大多數人的想法。
陸含章走到花轎前,伸腿踢了兩下。
喜婆將花轎的門打開,紅色嗅著荷花的簾子撩開。
寧宴探頭從花轎走出來。
手裏捏著纏了紅色大花的錦緞,被陸含章牽著,一步一步的往大門走,跨火盆……走過家門,這一瞬間,前麵的人不再動彈,手裏的綢緞鬆弛下來,寧宴腳步停了下來,突然一陣懸空感出現,就被陸含章給抱起來。
時間安排的很緊,,沒等寧宴跟陸含章說話,就被陸含章報到高台之上。
拜堂的時辰已到。
高堂之上,現在隻坐著寧朝燁。
陸家長輩一個人也沒有。
下麵的陸守禮臉色有些發紅,
尤其是,旁側又問詢問他怎麼上頭沒有人。
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說大將軍的老夫人不屑於出現在這裏?
那不是搞事兒。
嘿嘿笑了一聲,繼續看去。
直到……
一道明黃色的影子出現在高堂之上。
黃色,龍袍,普天之下隻有一個人有權利穿這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