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自己的老腰似乎有些不不給力,竟然崴了。
沒法子跑了。
眼瞅著地上的一地的玉佩鐲子,葛三臉都白了,這得花費多少錢啊!
“不,不不是我,是她。”葛三伸手指向寧宴。
寧宴輕叱一聲笑了起來:“葛家真的好大威風,這是要指鹿為馬了,這鋪子裏可不少人呢,您剛才在這裏跟癔症一樣瞎跑,把櫥櫃撞壞了,可是好些人都看見了呢。”
“你胡說,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我親眼看見的。”小夥計再出來的時候,帶著自家的掌櫃。
其實,金煌齋掌櫃地方很有意思。
在京城,在這個年代,竟然用煌字當牌匾,一般來說開張起名的都會避諱一些字,這金煌齋卻一點兒的也不避諱。
裏麵怕是有些講究。
小夥計這會也神氣的不的了。
寧宴覺得吧,有貓膩。
這會兒,鴛鴦在對麵填飽了肚子,走進來瞧見寧宴,就往寧宴身後站過去。
“葛三娘子,您說著該怎麼處置吧。”
掌櫃走出來,葛三就沒有方才的趾高氣揚了。
“我怎麼知道你們這裏的玻璃這麼不結識,我一個人女人家的說不過去你們,等我相公來了,你們跟他談。”
葛三吞吞吐吐,差點兒就要說金煌齋店大欺客了。
金煌齋的掌櫃也無懼葛三的話,直接說道:“那就把您家裏那位請來。”
原本寧宴是打算離開的。
現在……
嗬,有機會見到渣男,可不得看看熱鬧。
尋了一個椅子坐下來。
鴛鴦怕寧宴坐的不舒服,眼睛轉悠一圈,找到了一個靠墊:“大娘子,把這東西放在椅子下麵,舒服。”
“好的。”
能舒服一點兒寧宴又怎麼會拒絕。
葛三還在地上坐著,掌櫃說的話就當沒聽見,一副滾肉刀的樣子。
掌櫃也不是無能的人,
這樣就不能處理了嗎?
“小三子去給葛三夫人請個大夫,隨便將葛家在大理寺公幹的那位請來,這些事情啊,還不值得報官,不過,咱也不能吃虧,問問大理寺那位,這事兒該怎麼處置,這三姑奶奶畢竟是葛家的人。”
“小的明白。”
叫小三子的夥子,轉身就要往外跑。
葛三怎麼允許這種醜事傳到葛家。
“站在,我讓丫鬟去拿銀子,拿銀子,你算一下,這得多少錢。”
“葛三姑奶奶大氣。”小三子拱拱手。
腳步停了下來。
湊到掌櫃身邊,被掌櫃瞪了一眼。
要不是這小夥計辦事兒不利索,那裏會有這樣的損失。
這事兒,還不算完了。
葛三可不會拿出這麼多錢。
小三子嘿嘿笑了一聲,伸手把算盤拿在手裏,手指一動,開始波動算珠:“攏共十萬八千三百二十一兩紋銀,葛三姑奶奶您看?”
“……”葛三瞪大眼睛。
怎麼可能這麼貴!
怎麼這麼多錢。
“你們怎麼不起搶啊!”
“……”搶劫哪兒有賣這些的東西掙錢。
寧宴坐在一邊兒瞧著葛三變臉,別說還挺好看的。
“給錢不給錢,不給錢就去找葛銀。”
小三子瞪了葛三一眼。
這會兒可不是他伺候這些祖宗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