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寧宴應了一聲,繞過前廳,從後麵攀爬到屋頂。
掀開上麵的瓦片。
房間裏的兩個人就映入眼睛。
溫言跟俞一兮坐在對麵,兩人在下棋,安靜的不得了,誰都沒有說話。
寧宴……
寧宴並不怎麼會下棋,知道了解的也比較少。
看上一會兒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而且……
情敵見麵就是下棋?
溫言到底懂不懂他在做什麼?
房頂上的寧宴是操碎了心。
溫言這性子,既然不否認傳言,肯定是想在裏麵趟一下渾水。
“承讓。”溫言突然伸手將棋盤上的棋子收了回來。
繁雜無用的棋子收回來,寧宴終於看出結果了。
俞一兮已經輸了。
終於不下棋了。
寧宴打起精神。
房間裏,俞一兮將手藏在袖子裏,淺淺說道:“溫軍師技高一籌,一兮佩服。”
“俞小姐棋藝很不錯,想來京城的女子,沒有幾個可以相提並論的。”
“棋盤上沒有女子男子,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
“……”這樣的嗎?
“俞小姐高見。”
“……”
房間裏恭維的話還在繼續,寧宴趴在屋頂聽的腦袋都大了起來。
這兩個人還記不記得自己身份了,怎麼可以這麼和諧,這麼商業互吹。
寧宴想看的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就算知道溫言對陸含章沒有過多的感情,但是……
溫言得注意他拿著的劇本啊!
溫言端茶,突然臉上一怔,茶水的倒影裏多了一個腦袋。
還好,是認識的人,若是個陌生人,估計就要喊來人了。
“溫軍師為何住在陸將軍府上?難不成高塔已經沒了軍師的容身之所?”俞一兮見溫言發愣,突然開口質問。
來了來了!
寧宴眼裏帶著期待,終於可以看好戲了。
“高塔就是溫某人的家,想要回去自然是可以回去了,怎麼會有容身之所一說,至於為何在陸克己這裏住著,當然是……”
溫言停頓一下,抿了一口茶水。
言語裏多了一絲挑釁。
“你猜猜看呀!”
“……”寧宴差點兒笑了起來,溫言這性子,果然是氣死人不償命。
“溫軍師跟外麵傳言中倒是一模一樣。”
“多謝誇獎。”
“老子曾言,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換言之陰陽互動,方能和諧,否則就會孤陽不生、孤陽不長,或畸陰畸陽,溫軍師既然出身高塔,應該知曉,陰陽方是正道。”
“那,俞小姐可能不知道,我溫某人雖然是男兒,但是孤陰冷煞,端的是陰命,所以……為何……”
“……”俞一兮瞪大眼睛。
盯著溫言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溫軍師切莫後悔。”
“不會後悔的。”
溫言再次端茶,俞一兮甩袖離開。
瞧見俞一兮離開,寧宴也沒有繼續圍觀的想法,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
一顆小石頭突然從身後射過來,寧宴翻身躲開石頭。
從瓦片縫隙裏,跟溫言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