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將珍珠仔細的打量一番,心裏多了幾分計較。
這人……用起來還真的不順手啊!
呆頭呆腦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珍珠回過神來,瞧見寧宴盯著她從上往下瞧了一個遍,哆嗦一下,將聖旨掉在地上了。
寧宴……
果然是呆頭呆腦的。
彎下身子將聖旨撿了起來。
說道:“以後仔細一下,若是有外人,你剛才的舉動,足夠把你腦袋給賠出來了。”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哦,那你說說為什麼把聖旨掉在地上。”
寧宴有心教導一下珍珠,便耐心問道。
珍珠,珍珠怯生生的抬眼看向寧宴,從寧宴眼裏看見一種叫期待的東西,咬了咬嘴唇,小聲說道:“大娘子,您日後是要嫁給陸將軍的,您還是自重一些的好,就算是小公子的父親,也……也不能任性了。”
說完珍珠就低下頭。
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珍珠臉色直接變成了白色。
其實這句話可以不說的,但是……真的為陸將軍不平啊!
“……”聽完珍珠的話,寧宴臉上的肌肉扭曲一下,這小丫頭腦補出什麼畫麵呢。
珍珠瞧著寧宴臉色變化,心裏是更惶恐了,她知道說了這句話,很有可能要被大娘子發賣出去,但是不能不說啊,陸將軍是大宣朝的保護神,被聖旨指給一個有孩子的婦人就已經夠憋屈了。
總不能娶了妻子還得帶綠帽子吧!
人生總有些事情要做的。就算付出的地代價很慘烈。
瞧著珍珠瑟瑟發抖的樣子,寧宴……算了,不想解釋,就誤會著吧!
有本事誤會就自己嚇自己去吧!
寧宴將聖旨帶到花廳,讓賈婆子安排著收藏起來。
陸含章這會兒也到了離開的時候,就算再閑,也得去宮裏打卡。
看一眼寧宴說道:“晚上還回來。”
“……”呸,誰想讓你回來,暗暗淬了一聲,寧宴將陸含章送出去。
珍珠瞧著院子裏發生的一切,更惶恐了。
琥珀也慌得很。
寧宴的身份,因為蘇公公的一道聖旨徹底敗露了。
但是寧宴對陸含章的態度卻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陸將軍那樣的人物,也不是珍珠琥珀這種被養在小院裏的丫鬟能夠瞧見的,所以,院子裏的丫鬟全都戰戰兢兢的,
總覺得月後就是她們的死期了。
鴛鴦膽子要比珍珠琥珀大的多,人相對也比較圓滑
瞧著珍珠琥珀膽戰心驚的,卻覺得這是個機會。
她們當丫鬟的沒有選擇主子的權利,但是卻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機會
主子家想要什麼的丫鬟呢?
盡心盡力,還有就是能夠將事情辦理的井井有條,不多事兒,不去幹涉不該幹涉的。
有些不該自己看見的,就算是看見了也當沒看見。
這樣的話,說不的還會得到主子家的青睞。
幾個丫鬟對寧宴的看法各不相同,有的嚇的開始為自己找後路了,有的則是迎難而上。
蘇公公離開之後,寧宴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晌午醒來,外麵的日頭正好。寧有餘跟豆豆兩個人坐在一顆樹葉落了一半的樹下念書。
讀書聲郎朗的,
平安夜跟著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