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出去洗澡,不管是俞一兮還是白屏都沒有這樣的本事。
打仗的時候,軍營都算不上最安全的地方,更何況出去了,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自保的本事的。
隨著天氣越發炎熱。
俞一兮就有些接受不來了。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隻要長時間不洗澡,身上就會多出來異味。
俞一兮在之前的十好幾年裏都是香香的。
今年在這裏,一天下來連個浴桶都撈不著。
更別說沐浴了。
每日一盆子的溫水,用來擦拭身體之後,再次利用洗腳。
日子過得別說多艱難了。
白屏忍受不了,俞一兮更忍受不了。
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似乎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日,俞一兮終於下了決心,離開這裏。
與其繼續在這裏過這這種苦日子,倒不如回京城去恭維一下陸家老夫人。
隻要老夫人相中她了。
陸含章難不成還能忤逆不成。
以往不走這個路子,是因為,她知道陸含章跟老夫人的關係很僵硬,若是可以她自然想要比翼雙飛的鴛鴦。
而不是走這樣的路徑,有逼迫的意味。
隻是……
她也沒有辦法啊,十三歲那年初次看見這個人,心思就被勾住了。
到現在都已經變成了執念。哪兒有那麼容易說放棄就放棄。
倒不如,後半生相看兩厭的生活下去。
最起碼,想要的都已經得到過了。
“將行李打包好了沒?”俞一兮問白屏。
白屏點點頭。
其實也沒有什麼行李,東西算不得多。
簡單的一收拾就好了。
俞一兮走出帳篷,外麵的太陽刺眼的很。
循著記憶裏的路走到陸含章的帳篷。
“俞小姐,將軍不在。”
“他去哪兒了。”
小兵搖搖頭,不知道啊,就算知道也不能說的,大將軍的行走怎麼可以隨便的說出去。
俞一兮轉身回去。
走到半路,腳步一頓。
轉而往溫言那邊兒走去。
這些日子太熱了,她都不想出門,所以麼,也沒有見過溫言。
既然要離開了,還是要見一下這位傳說中的男人。
溫言沒出去,陸含章自然也在溫言這裏。
北地這裏自從上次將那些人打跑之後,一直安靜著。
那邊似乎在憋什麼大招。
不過,不管憋什麼大招,陸含章都不帶心虛的。
武力強健起來,軍糧那邊朝廷已經開始像四周的商戶購買。
說是購買……
其實也是威逼利誘。
覆巢之下無完卵。
那些商人想要繼續安穩的經商,不付出一些代價是不成的。
也有些聰明的人,直接將家裏的家產捐獻出來。
在皇上那邊刷了一批好感。
若是日後國泰民安,這些在皇上眼前刷好感的肯定不會太差。
相反,那些一毛不拔斤斤計較的。
陸含章輕輕笑了一聲。
說起來,讓商戶‘捐獻’糧草還是寧謙辭提出來的,也不知道提了這麼一出,會不會被那些商人記恨。
將軍,軍師,俞小姐來了。”
溫言抬頭看向陸含章,眼裏帶著輕慢的笑。
陸含章對溫言的挑釁,一點兒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