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二十大板。”
陸含章連個餘光都沒有給白屏。
她的舉動,已經給他帶來的困擾。
二十大板是警告,也是勸誡。
既然醒了,就趕緊離開的好。
陸含章離開,白屏就被幾個硬邦邦的漢子扯了下去。
二十大板,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都極為不好忍受。
更何況白屏這種自小就跟在俞一兮身邊,一點兒苦頭都沒有吃過的。
加上……
軍中的人很少見女人,雖說陸含章監管比較嚴格,但是良莠不齊的情況依舊存在著。
被拖走的時候,混亂中被人摸上一把。
根本就避免不了。
二十大板一點兒水分都沒有摻雜。
打完之後,兩個好心的小兵把白屏扶到俞一兮的帳篷裏。
俞一兮肩膀上有傷口,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不過到底是傷筋動骨一百天。
反過來伺候白屏那是根本就不可能了。
於是照看這裏的婆子身上的事情就更多了,兩個姑娘都受傷了可不得仔細照顧著。
平日裏誰不忙啊!
婆子心情也不爽。
不過,這也沒撤。
總不能真的把人給拖死。
隻能用心的照顧著。
白屏被送回來的時候,俞一兮就已經知道白屏挨打的原因。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陸含章竟然薄情到這種地步。
夜裏睡覺的時候都能聽見白屏因為傷口發出的呻吟聲,這些聲音一遍又一遍的拷問自己的內心。
值得嗎?
為了這麼一個冷情的男人。
她以為,她這般千裏迢迢過來,他至少會感動一下。
整個京城,有誰能夠做到她這種地步呢,俞一兮歎口氣。
肩膀隱隱的做疼,加上白屏時不時發出疼痛的呻吟,瞬間沒有睡下去的欲望了。
從床上走下來,慢騰騰的披上一件衣服,將身上的傷口好生照顧一下。
走出營帳。
軍營的麵貌,對於俞一兮來講還是頭一次看見。漫天的星辰跟蒼茫的大地融合在一起。
夜裏,多了一些蟲鳴聲音。
寂靜的很。
往遠處走去,會聽見一些老兵條子吆五喝六的聲音。
湊近一些,看能聽清楚他們講的故事。
原本俞一兮對於這些男人講的話題沒有什麼性質。
冷不丁的聽見了陸含章的名字……
於是站在原地。
側耳聽去。
溫言,溫軍師,兩個男人麼……
俞一兮隻覺得自己的胃裏有些不舒服,最後怎麼回到營帳的都不知道。
躺在床上,俞一兮有些生無可戀。
還能怎麼戀呢。
若是陸含章喜歡上其他的女人,她還能拚比一番,整個大宣,不會再有比她更優秀的女人了。
隻是……
她什麼都好,唯一點兒不行的竟然是性別。
溫言……
溫言這個人有些耳熟。
似乎是個孤兒,自小被國師養著,養到十四五歲的時候就送到軍營了。
自此再也沒有回過京城。
每次陸含章傳到京城的戰績裏,總是少不了溫言這個名字。
偶爾也會有溫言跟陸含章之間的傳聞傳道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