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流血不止的止血。
隨後一張床一張床的處理,若是放在往常,這種受傷程度,一個傷員就得用上一個時辰。
但是到了這裏。
寧宴能做的就是加快速度家加快速遞。
手指拿著繡花針,在傷員的傷口縫合,也不管這些人疼不疼,速度而整齊。
一個兩個三個……
一天兩天三天……
縫合了多少傷口,煎了多少藥草。
給多少人灌了藥。
寧宴已經記不清楚了,她隻想將看見的,受傷的人救回來。
若是看不見,她可以冷心冷肺。
但是看見了,不去努力一把,就會被良心拷問。
眼前一黑……
寧宴暈了過去。
“活了,竟然有七成都活了,這簡直,簡直可以跟薛神醫相比了,蔡大姐你是從哪兒弄來的小神醫。”
“滾滾滾,看見你就生氣,我讓她給你幫忙,你就真的可勁用,想把人給累死?”
蔡婆子話落濃重的不滿在帳篷裏回蕩著。
至於為什麼不滿……
蔡婆子本就對寧宴有些同情,加上寧宴為了救人,這麼善良的丫頭呦,就因為力氣大一點兒,能幹一點兒。
沒心肝的男人就不回家了。
還得千裏迢迢尋夫。
隻是腦補一下,蔡婆子就能講出一場大戲。
連帶著對劉大夫也不滿意了。
劉大夫呢,訕訕笑了一下。
他總不能說,他沒想那麼多,隻是把寧宴隨意的安排一下。
誰知道竟然是個有真本事的。
若是早知道,肯定會給寧宴派遣一個學徒。
畢竟……
若是能把這手救人的措施學到,日後就少不了那一口飯了。
隻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還得應付蔡婆子。
寧宴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做起來,看見旁側的蔡婆子,揉了揉腦袋說道:“我這是睡了多久?”
“不久,也就一天一夜。”
“哦。”
寧宴手掌化成拳頭,在腦袋上敲了幾下。
“竟然睡著了。”
“睡什麼睡,你那是暈過去了,累的,年輕就是能幹是不是,年輕就喜歡逞能對不對?”
“……”
被蔡婆子這麼一嘲諷,寧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蔡婆子話說的像是砸嘲諷,但是,這眼神裏的關心是掩藏不住的。
做人呢,不能隨隨便便的把人的關心拒之門外。
“醒了就出去走動一下,活動一下筋骨。”
蔡婆子又說了幾句。
就趕緊往大灶那邊走去。
陸含章親自出征,自然是勝利了。
軍營裏的氣憤還是不錯的。
不過……
若是夜裏走出去,依舊能夠聽見一些漢子壓抑的哭聲。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這並不是一句話而已。
象征著多少的淚水沒有人知道。
軍營裏屬於硝煙的味道在彌漫,因為這次救了不少人,寧宴在一畝三分地裏的位置也水漲船高了。
火頭營裏沒有人在說寧宴娘們兒唧唧的。
軍醫蜀這裏也更是寧宴的後花園了。
隻要寧宴過去,不少人會給寧宴帶路。
隻是……
往醫蜀那邊轉悠了好幾趟,都沒有看見阿木,寧宴心裏就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