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說完帶著容卿忱走到內院。
擦在石板上,腳下還劃了一下。
寧宴眼睛尖兒,趕緊扶住容卿忱,容卿忱一個少年男人摔著就摔著了,問題不大。
但是豆豆可不成。
還是一個孩子呢?
就算孩子經摔,若是摔出個好歹,小孩兒不像大人一樣能夠明確的表示出哪裏不舒服。
這樣……
治療起來也有些難度。
容卿忱站穩之後,把豆豆放在地上。
還是讓豆豆自己走比較好。
就算摔倒了,距離地麵這麼近不會出意外。
寧宴伸出腳在苔蘚上碾了一下。
腳下有些滑,雖說長了苔蘚的地方本就會濕滑一些。
但是呢……
這塊就有些過分了。
寧宴抬頭,看向鬧鬼的房間,對上窗口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是一隻黑色的貓。
裝神鬧鬼,寧宴嘴角抽搐一下。
以為這樣就能嚇到她。
“跟著我。”寧宴說道。
容卿忱拉著豆豆的手跟在寧宴身後,亦步亦趨。
推開門發出咯吱的一聲。
涼風再次打在身子上。
寧宴看向窗口,那隻貓兒已經不見了。
從桌子底下摸出一個凳子,放在容卿忱身後:“坐吧。”
“嗯!”
容卿忱覺得自己過來就是作為陪伴用的。
幹活……
根本就用不找他呢。
寧宴走到後窗窗前,往外看去,鬱鬱蔥蔥,種了不少的樹。
一個人影都看不看。
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
搞出這麼多事,人肯定還在的。
寧宴從窗子跳下去,發現地上有幾個腳印。
順著腳印走到一個狗洞前。
……
人已經跑走了嗎?
寧宴抱住雙臂,屏息凝氣,忽地往樹上看去。
在樹杈上坐著一個小少年。
“看見你了。下來吧!”
“……”少年能怎麼辦。
都被人抓住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抓進官府,心裏有些發虛。
早知道就不自作聰明了,叢狗洞裏鑽出去多好。
現在……
“下不下來?”
“如果不下來,我就往樹下栓一個狗,到時候你想下來也不敢下來了。”
“你,你不可以這樣。”
“嗯?”
寧宴抬眼,不可以這樣是什麼樣?
將道理還挺感興趣的。
“我還是個孩子?”
“孩子個屁,趕緊的下來?”
寧宴說著將腰上拴著的繩子給扯了下來,蛇皮鞭子在地上抽了一下,發出烈烈響聲。
樹上的少年眼睛抽了一下。
瞧著石板地麵上抽出來的溝壑,這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怕是腦袋得跟身子分家了。
瑟瑟發抖呀!
抱著大樹不敢動彈。
“下不下來?”寧宴又問了一句。
少年,看一眼寧宴手裏的鞭子,使勁兒咽了一口吐沫。
“你,我下來你不許打我。”
“不打你。”寧宴搖頭。
少年扒著樹枝,禿嚕一聲從樹上掉了下去。
寧宴拎著鞭子往少年身邊兒走去。
伸手挑起小少年的下巴……
嘖
這長相還有些眼熟呢。
像誰呢?
寧宴皺眉,想了好一會兒,總覺得是很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