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開始的惶恐到竊喜,再到現在沒有法子。
俞一兮心裏一直有著壓力。
半年前她設計讓陸含章揭開她的麵紗,想要逼迫陸含章娶她。
誰知道……
下聘的消息沒有等來,卻等來了失蹤的消息。
俞一兮放下鏡子,歎了一口氣。
往俞相書房走去。
敲開門對著管家點點頭,往裏走去:“爹爹,還沒有陸含章的消息嗎?”
“暫時沒有……”
俞相搖頭,瞧一眼俞一兮,歎了口氣。
他怎麼就有這麼一個情種女兒呢。
“怕是凶多吉少了,陸含章失蹤前,皇上心情就有些不好,而且……這些年下來!”
“這些年?”俞一兮不解。。
“陸含章應該有隱疾,這次是瞞不下去的,所以逃了,說不準是那裏有隱疾,這次被你逼急了,扯開了麵子上過不去就跑了!”
俞相說了一半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那些話女兒家不好聽。
不過,俞一兮又不是真正的小白。
俞相的話,自然是聽懂了。
陸含章真的是被她逼走的嗎?
俞一兮陷入深思。
,
。
深夜裏睡不著的不僅是俞一兮還有龐春。
龐春抱著豆豆,跟同室的人講述白日裏的見聞。
講完之後還說:“那個俞小姐看著是個好人,但是呢,在那種情況下竟然……”
龐春講了許久才睡下。
聽了龐春講述的事情,柳天跟董白也是激動不已。
原來大娘子這麼厲害。
他們單單知道大娘子不好惹,卻沒有想到竟然這般厲害。
心裏的壓力瞬間就消散了。
以後不管選擇什麼路子,反正是不會餓著了。
一夜過去。
花枝胡同依舊安靜的很。
葛金辦事兒還挺靠譜的。
隻是……為人不咋地。
清早寧宴推著小車在院子裏轉了幾圈。
容卿忱瞧見杜春露往灶房走去,眼裏帶著無奈,這位姑娘是個死心眼,來到這院子裏有幾天了,但是每天吃烙餅。
容卿忱也不吊嗓子。
起身往灶房走去。
“榮公子,您這是幹什麼?”
見容卿忱走到灶房,杜春露愣了一下。
“你出去給大娘子幫忙吧,帶著豆豆洗衣服,昨晚上豆豆又把龐春的床給尿濕了。”
“那,誰做飯呀!”
“我來吧,大娘子似乎買了兩條魚,還有一隻兔子,我學過一點兒灶房裏的事兒。”
容卿忱聲音好聽,長得也好看。
杜春露迷迷糊糊的就把事情應了下來。
見杜春露離開,榮卿忱鬆了一口氣。
他是一點兒也不想吃杜春露烙出來的油餅了。
就算那油餅味道不錯,也不想吃。
拿著菜刀把魚鱗刮下來,嗎,內髒也解決,剝蔥蒜還有薑。
容卿忱不會做辣子菜。
也沒有吃過辣味的。
不僅沒有吃過辣味的,就連酒都很少喝。
對嗓子不好的東西,他向來是拒絕了。
等哪天不想唱戲了,沒了這種想法了,就可以胡吃海塞了。
現在麼……
自然是不成的。
喝酒對嗓子不好呢!
寧宴見容卿忱在灶房裏忙活,還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