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嫌棄透了。
隻是師傅說了為醫者不能因環境而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拉出寧婉兒的手,手指落在脈搏上。
眉頭皺了起來。
看一眼寧朝暉,再看看楊瘸子:“她懷孕了,好幾個月了。”
具體幾個月,阿木對這種脈搏還不了解,也說不出具體的月份。
不過,也不用說。
楊瘸子樂的嘴角都歪了,伸手就把寧朝暉抱住了,要知道寧婉兒自從嫁給寧朝暉之後,就從沒有做過洗刷的事情。
楊瘸子的衣服嘛,自然帶著一股子餿味。
寧朝暉被楊瘸子抱著,差點兒被這個味道熏得吐了。
太難忍受了,回頭看一眼床上暈著的寧婉兒,寧朝暉升起濃濃的同情,當然也隻是同情了。
他還是不會忘記當初寧婉兒是怎麼推辭的。
寧婉兒竟然想把他的女兒推出來,代替她嫁給楊瘸子。
幸好幸好,幸好當初沒有同意。
不然……
想到懂事兒可愛的女兒楊瘸子占便宜,寧朝暉就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楊瘸子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氣味能把老鼠熏死,還樂滋滋的說道:“老子要當爹了?”
距離太進,寧朝暉聞著楊瘸子嘴裏散發出來的味道,差點兒就倒下。
使出吃奶勁兒把楊瘸子推開。
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說道:“是是,你要當爹了。”
楊瘸子又跳起來,想要把寧朝暉抱住。
寧朝暉趕緊後退一步。
阿木看看寧朝暉,再看看楊瘸子,紅著臉說道:“孕婦身體比較弱,思慮太重,這麼下去對孩子不好,還有房事兒注意,經不起折騰。”
“這,這樣的麼。”楊瘸子配合著臉紅了一下。
被一個孩子指著鼻子說要注意房事,這並不是光榮的事情。
“嗯,這次我就不開藥了,平日裏讓她放鬆一下就好。”
“那她怎麼還沒有醒。”楊瘸子臉上關心不似作假。
阿木能怎麼辦,把拎著的藥匣子打開,從裏頭拿出一個綠色的玻璃瓶子,打開是瓶子將裏頭的水撒出來一點點兒,抹在寧婉兒的鼻子下頭。
寧婉兒皺起眉頭。
“就要醒了,你們仔細伺候著。”
阿木說完,提著藥匣子離開了楊瘸子家裏。
走出一條胡同,才深深呼吸一下。那個人家實在是……太可怕了,那氣味兒,能把人熏死啊!
回到薛先生院子裏。
阿木把藥匣子放起來。
看一下忙活著配藥的薛先生,阿木沒有上去打擾。
而是拿著一本藥典看了起來,遇見不認識的字,阿木看一眼薛先生,最後拎著藥典往楊太傅那邊兒走去。
有現成的先生,也不需要打擾師傅。
寧宴陪著陸含章一起往薛先生這裏走來。
路上還還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陸含章眼裏露出笑意。
嘴角……
嘴角的胡子太長了,看不見具體的樣子。
走到薛先生的家裏,藥浴已經備好了,陸含章走到房間,身上的衣服脫得隻剩一條小褲褲。
走到浴桶。
裏頭水的溫度有些高,身體表層的皮膚瞬間就變成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