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大門先是‘喵嗚~’叫了一聲。
被寧宴一瞪,換成嗷嗚的叫聲。
陸含章看的目瞪口呆,這隻狗還真是一隻狗才啊!
自學外語?
佩服佩服。
寧宴放下拳頭,往外看去,卷毛這隻狗子越來越懶了,平日是不會叫的,這會兒是……
外頭有人。
寧宴伸手把柴火堆裏的斧頭拎起來,往外頭走去。
推開門就看見寧朝暉。
亮起手裏的斧頭,涼涼問道:“有事?”
“可不是有事,你三叔都把今天的孝敬送過去了,你們一個村子裏的還不表示一下,是不是打算被人說成不孝。”
“……”若是院子裏隻有寧宴一個人。
打死也不會往那邊送東西。
但是院子裏還有寧謙辭,雖然說寧謙辭被趕出來了,但是在大多數人眼裏,寧謙辭能讀書還是老寧家培養出來的。
她不給所謂的孝敬無所謂。
但是寧謙辭那份還得給。
“二叔覺得我們大房給多少合適?”寧宴說著話,手裏的斧頭也亮了起來。
“五十……”
冬日裏本來就冷,斧頭被陳禍磨得錚亮。
上頭的光反射雪光,落在寧朝暉身上。
寧朝暉說了一半的話咽了回去:“十五兩,不能再少了。”
“……”十五兩少嗎?
對一個六口之家,一年的嚼頭也就是四五兩,節省一點兒,二兩銀子就夠了。
“二叔,覺得這個數劃算麼?”
“寧丫頭,我知道你手裏有錢,也不會把這些錢看在眼裏,這麼把,你隻要給我十五兩銀子,今年我保證不讓你二嬸給你奶奶過來找事。”
寧朝暉最愛鑽營了,打交道這麼久也看出寧宴的性子。
對銀子這丫頭絲毫不上心,但是對老太太……
“給你倒是可以,不過你能保證嗎?”寧宴挑眉。
扔下手裏的斧頭,把寧朝暉手上把玩的圓石頭搶過去,當著寧朝暉的麵,將石頭捏成粉末。
這妥妥的威脅。
寧朝暉臉都白了,白了之後又變成紅色,他竟然被這個丫頭為威脅了。
但是卻不敢反抗。
廢話,寧宴是可以孤身從山上打狼的人,他是不要命了才去反抗。
“我保證。”寧朝暉點點頭。
寧宴看向陸含章,陸含章從身上摸出一個錢袋子。
裏麵裝的最小的就是金豆子,連個銀片片都沒有。
寧朝暉眼睛瞬間就亮了,使勁兒盯著陸含章手裏的錢袋子,尤其是裏頭的金豆子還有玉珠子。
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值錢玩意,如果這個大胡子男人沒零頭,隨便給他一個金豆子,那也賺翻了,寧朝暉想著美事兒心裏是美滋滋的。
陸含章呢,又把錢袋子放在袖子裏,看向寧宴委婉的說道:“沒有那麼小的錢,我找人換換去。”
“去吧。”寧宴點點頭,瞧這陸含章從視線裏消失。
“他,他去哪兒了?”
“換錢,二叔你等一會兒,要不要我給你端一碗熱水。”寧宴話說的十分禮貌,但是,一點兒請寧朝暉進去的意思都沒有。
大過年的這麼一個人進了家裏。
怕是會帶來不好的征兆。
寧宴覺得能省一點兒是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