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先生的心情被寧宴搗鼓的沉重起來。
心情不好,就開始趕人了:“你趕緊的忙你的去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薛先生說著,就把手放在熱水了。
熱水很燙,手放進去又縮回來,放進去又縮回來。
沒把手煮熟還是運氣比較好。把手洗幹淨,薛先生就繼續解剖一事。
寧宴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薛先生的院子。
站在大街上,瞧著整個世界變成銀裝素裹的,心裏突然出現一種落空的感覺。
手裏攥著的事情越多。
越覺得空虛。
到底不是原本的世界啊!
歎一口氣。
寧宴回家把卷毛解開,牽著卷毛往山上跑去。
這會兒山上也是白茫茫的一片,捉兔子也方便多了,看著雪上的腳印就能大概的知道兔子往哪邊兒跑去了。
追兔子是一件力氣活。
也挺考驗肺活力的。
寧宴自信跑過兔子不成問題就是卷毛……太胖了。
下雪之後卷毛就很少吧運動了,幾天下來就胖了一圈。
也幸好卷毛不是豬,如果是豬的話,別的豬養上一年才被殺死。
但是,卷毛的話,半年就能吃肉了。
喝水都長肉的狗還是很少見的。
逮著一直兔子,寧宴摸了摸狗頭:“看你的了。”
寧宴說完,把手裏的兔子放了。
兔子膽子比較小,站在原地不動彈……
寧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蠢的兔子,都自由了還不跑。
伸腿踢了兔子一覺,兔子才反應過來。
兔子跑了之後,寧宴拍了一下卷毛的屁股。
卷毛張嘴對著天空嗷嗚一聲,隨後就往兔子追去。
到底沒有追上兔子,卷毛還累的夠嗆,躺在樹下不動彈了。
對這種畫麵,寧宴早就習慣了。
扛起狗子往家走去。
這時,空蕩蕩的山林裏多了兩道身影。
陳禍看著陸含章,忍不住問道:“將軍,小公子越來越懂事兒了,你再不把人認回去,以後怕是難了。”
“再等等。”陸含章搖頭。
不是他不想,而是這具身體不能!
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想留在這裏陪著小孩兒,陪著女人一起過上幾年。
但是,又怕相處的時間長了,感情太過深厚,到時候麵對死亡會害怕。
“將軍,小公子還是挺想你的。”
“……”陸含章臉色有些難看,可不是挺想他的,還想著讓他當幹爹。
也不知道小孩兒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親爹變成幹爹,並不是那麼好受的。
此刻的陸含章嘴角沒有那一把胡子,站在雪地裏,披著白色狐裘,腰上掛著長劍,倒是光風霽月,清朗俊逸。
任誰看見都會心動。
“給我準備一個住處。”
“好的,太傅大人那邊好些房間都空著。”
“嗯,最近會有京裏的人過來你們注意點兒,別讓那些人看見有餘。”
“屬下知道。”
“嗯。”陸含章應了一聲,身影就消失在山上、。
陳禍往山下走去。
跟楊太傅預定了一個房間,把陸含章的要求給周遺說了一下。
平日裏都是周遺帶著小孩兒往家裏跟楊先生薛大夫幾處跑,若是遇見往日的熟人,還得早些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