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回去。
在這個院子豬住久了,聽著寧宴教育寧有餘的話,徐氏漸漸覺得她之前真的是被豬屎糊了腦子。
為什麼就那麼聽話。
如果……
如當年勇敢一點兒,軟磨硬泡不讓男人去走商,或許現在的生活也不會這樣。
徐氏想些什麼,寧宴不知道。
也沒時間關注。
剛吃了晚飯,陸陸續續的有人上門。
有人背著一筐大白菜,有人扛著蘿卜,還有人帶著二兩肉。
“寧丫頭,這隻是一番心意,真折成價格估計連灌腸機都比不上,你就拿著吧!”
“是啊,拿著吧,咱們雖然沒有讀過書,但是好歹還是明白的。”
“寧丫頭……”
“……”看著門口站著的一串人,寧宴整個人陷入一種怪異的狀態。
這種感覺還不錯的樣子。
陳禍本來以為有人闖進院子搗亂,剛走出來,腰上掛著的刀還沒有抽出來,就被人塞了一懷的白菜。
抱著白菜,陳禍一臉懵逼。
“放到灶房去吧。”寧宴說道。
至於村民手裏的東西,都是自家地裏種出來的,存著是過冬用的,但是如果香腸賣了錢,這些東西也就無關緊要了。
將村裏人帶來的東西放在灶房,寧宴翻出一包吳幼娘練手做的奶糖,一家分了幾塊。
等人都走了,寧宴看向陳禍:“做好人的感覺怎麼樣?”
“……”陳禍沒有說話,講真的,這種事情他也是頭一次看見。
不就是一個灌腸機?
用的找這麼激動。
跟陳禍說不通,寧宴也不想花式誇自己。
畢竟自己誇自己這種事情還滿羞恥的。
有了灌腸機,村裏人又忙了起來。
可憐了村裏的屠戶,家裏的剛殺了豬,還沒走出家門,肉就被搶光了。
屠戶還算好的,周大海最不好過。村裏人都買鴨腸,哪裏有那麼的鴨腸。
殺了鴨子不要偷不要肉就要腸子……
這生意沒辦法做下去了。
周大海沒辦法,哭到寧宴家裏了。
“……”寧宴瞧了一下院子裏的辣椒。
雖然不多,但是如果省著用,大概可以做一些微辣的鹵肉販賣。
鹵肉,就做鴨肉鴨胗,鴨脖鴨頭……
“您盡管養鴨子賣鴨腸,剩下的肉送到我這裏,我都買了。”寧宴大手一揮。
周大海離開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
“大娘子,咱們弄那麼多肉幹什麼?”
“……”寧宴心裏也有些惆,那些城隍廟的棄兒剛習慣賣板栗,現在換成鹵肉。
節奏太快了。
如果一個掌控不好,就會虧本。
寧宴正想著辦法,徐氏就走了過來。
看一眼寧宴說道:“你三叔回來了,在老院你要不要去看看?”
寧宴看向徐氏,眼裏帶著懷疑,三叔什麼的?
想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裏翻出原主的三叔寧朝燁。
這位三叔也是一個人物,當年自作主張,入贅縣城一家富戶,自此就跟老寧記絕了關係。
幾年下來除了過年的時候送來有些銀子或者幾匹布之外就沒有聯係過。
“這會兒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