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想著讓他兒子當他幹兒子。
簡直,過分了。
把手裏的信紙肉揉碎,扔到炭火盆子裏。
若不是現在京城事情兒多,他肯定要回到村子將女人打上一頓。
陸含章看信的同時,藏在房梁之上的暗衛自然也看見上麵的字。
暗衛瞬間離開……陸含章抬頭看一下房梁,臉色有些不好看。
皇宮。
龍椅上的男人聽見暗衛的回稟,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陸含章的那個女人,還真是有些意思。”忙碌一天,聽見這個笑話,皇上也開心的不得了。
自小陸含章就沒有被人這麼的噎過。
現在……知道陸含章有這樣的遭遇,皇上鬱悶一天的心情,好了很多。
“隻可惜……”想到陸含章的身體,皇上也苦惱的很。
雖然現在大宣一切都很太平,但是也不過是假象。
草原那些人現在在養精蓄銳,過上兩三年,等牧草肥美,馬兒健壯之後,大戰就會開始。
北邊需要一個驍勇善戰的將軍。
南邊那些異族的人心思也多的很,不好統治……
若是陸含章哪天完了,胡人跟韃子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讓暗衛退下,皇上帶著老太監往國師府走去。
天下大事,當局者迷,如果國師有良策……
然而,帶著期望過去,失望著離開。
良將,良將……有勇有謀又信的過的隻有陸含章,隻可惜,美人易遲暮,英雄難逃白頭。
“德喜啊,你說偌大的大宣,怎麼就沒有一個能跟陸含章並肩的人。”
“我的主子爺,都說治世能臣,亂世奸雄,咱們大宣四海康泰,自然是沒有將軍的用武之地,待來日,肯定會有賢臣為皇上排憂解難的。”
“你倒是會說話。”
勞累一天的皇上,終於在三更天之前安置下去。
……
天氣越來越涼,寧宴推門走出去。
看見槐樹上結著的冰淩子,開始琢磨將家裏的棉花拿出來給寧有做一些冬衣。
把吳幼娘招呼過來,指了指床榻上的棉花。
“來,將裏麵的棉籽撿起來。”
吳幼娘坐在寧宴對麵,兩人一起挑著棉花裏麵的籽兒撿起來扔在簸籮裏。
“大娘子這是什麼?”
“棉花,一會將這些沒有籽兒的花用棒槌敲一下。”
寧宴不會彈棉花,隻能手工挑棉花籽。別說還真弄出來不少,足夠明年種在地裏了。
隻是……
也隻能種在她的地裏,如果其他人想種,種子都不夠。將棉籽挑起來,寧宴就把簸籮收了起來。
跟著吳幼娘坐在一起,兩人將敲好的棉花鋪成一層一層的。
縫好一件棉襖,吳幼娘將臉貼上去:“真軟,真暖,如果每個人都有這個,冬天的時候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凍死了。”
“可不是。”寧宴這會兒倒是想讓整個宣朝都有棉花種。
但是種子不夠,也沒轍。
隻能一年一年積累起來,從一個村子種棉花到一個縣種棉花,用個三五年時間,整個宣朝都有棉花種了。
不過前提得有一個靠譜的人推行。
不管哪個朝代,當官的都有一些私心,想把好的留給自己。
如果他們知道棉花的存在,最大的可能是自己收藏起來種植,根本不會理會兒普通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