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腿踢了出去,另一條腿猛地一疼,小吏直接摔到地上。
因為距離鬥太進,腦袋撞到鬥上,鮮血直往下淌。
“見血了,快快快去請大夫。”寧宴趕緊走到小吏身前,將人扶了起來。
本來小吏還覺得是寧宴在搞鬼。
但是這會兒瞧著寧宴熱絡的態度,心裏那點兒疑惑就消散了。
聽見寧宴喊叫聲,村長再次走了過來,眼見小吏捂著腦袋,紅色的液體從手指縫流出來。
在人群裏點了一個人交代趕緊把李大夫請過來,同時邁著老腿往祠堂走去,從祠堂裏拿出一袋麵粉,直接往小吏腦袋上糊過去。
血止住了。
小吏除了暈暈乎乎,沒有別的感覺。
“這交稅還得繼續,大人,這誰來看鬥。”
“……”文書這會兒也為難了。
看一眼受傷的小吏,罵道:“吃屎長大的,看個鬥都能把自己搞成這樣。”
“……”小吏哼唧幾聲,最後也沒有說什麼,實在是腦袋暈的厲害。隻想睡覺。
“那就勞煩村長了。”文書放下手裏的毛筆,對著村長彎了彎腰。
收稅這種事情不能耽擱,收上去之後還得編製賬本送到戶部,縣衙能用的人都出來了,分散在幾個村子裏。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用村長幫忙。
過了不大一會兒,寧宴交好糧食,就看見李大夫提著藥匣子走了過來。
村長領著李大夫走到祠堂裏麵。
李大夫給小吏換上藥說道:“休息幾天,躺著別動,養養就好了。”說完就盯著小吏看,小吏不明所以。
村長咳嗽一聲:“診費還沒給。”
“……”聽見診費兩個字,小吏眼睛一番,暈了過去。
李大夫站起上身子,視線在周圍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走到文書身前,盯著文書強烈暗示。
文書能怎麼辦,總不是不給錢,從身上摸出一個銀角子扔給李大夫。
李大夫有些生氣,不想給就別給,用銀子砸人,什麼態度。
“寧丫頭一起回去?”
“好嘞。”這會兒由村長看鬥,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寧宴跟著薛先生離開祠堂,老遠回頭,還能看見祠堂上麵冒著青煙。
寧宴揉揉眼睛,氤氳的霧氣依舊存在著。
“薛先生……”寧宴伸手手指在薛神醫的背上戳了兩下。
薛先生回頭,寧宴指了一下祠堂方向。“您是風水先生,這代表什麼?”
“冒青煙了?”薛神醫也愣住了。
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看見,平日裏經常聽說誰家祖墳冒青煙了,但是也就是聽聽,薛先生可沒有見過誰家祖墳真的冒了青煙。
現在親眼看見溝子灣的祠堂冒青煙。
薛先生思考一下說道:“會不會著火了?”
著火?如果著火的話也不能從半空中冒青煙吧。
兩人對視一眼,再往祠堂方向看去,青色的煙霧將祠堂環繞起來。
“這……難不成意味著溝子灣是個風水寶地?”薛先生本身就是半調子神棍。
對於這些景觀還真的不了解。
“我認識一個老家夥,專門研究這些東西,要不我讓他過來看看。”薛先生嘀咕一下,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寧宴可以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