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寧宴就往城門跑去。再不回去城門就關了。
寧宴跑著回到家裏,寧有餘小書房的燈還亮著。
聽見外麵有動靜,寧有餘走了出來:“你回來了。”
“還沒睡?”
“娘說每天早晚喝奶才能睡。”寧有餘十分認真的說著。
寧宴笑笑,從縣城跑回來雖然累的很,不過也沒有到癱了的地步,前世幾十公裏拉練是經常的事兒。
現在聽著寧有餘的話,更是不覺得累了。
提著木桶擠了牛奶,盛出一碗給寧有餘喝了,寧宴回到灶房,自己也喝了一碗。
喝牛奶補鈣,不管是老年人成年人還是小孩兒,多喝肯定沒錯。活了兩輩子,寧宴還沒有聽說過,誰的身體含鈣太多。
寧有餘喝了牛奶,躺在床上就睡了。
寧宴則是繼續牛奶浴。
牛奶對皮膚也好啊,隻要是女人沒有不關心外表的。寧宴也不例外,在有條件的時候盡量對自己好一點兒。
泡了一下牛奶浴,躺在床上,寧宴猛地坐了起來。
這麼容易放過寧家那些人,心裏有些不服氣,想了想,從箱子裏找出來一匹白色的絲綢。
裁剪一下,裹在身上。
根據原主為數不多的記憶,她那個早早離家的父親似乎很關係她。
將衣服裹在身上,按著寧謙辭的模樣,給自己畫了一個妝,嘴角附近貼上胡子。
踩上木屐鞋,輕飄飄往寧家走去。
站在徐氏房間窗口,伸手在窗戶上敲了幾下。
徐氏睜開眼睛,瞧見窗戶外麵一閃而過的白影,沒當回事,閉上眼睛繼續睡。
隻是……
這會兒徐氏怎麼也睡不找了。
想著剛才看見的白影,慢慢睜開眼睛,對上寧宴的眼睛,張嘴癡癡叫道:“朝陽?”
從床上跳下來往窗戶走進,癡癡的眼神發生變化,忽而猛地搖頭:“朝,朝陽我把謙辭養大了,還、還科舉了,要當官的,你不用惦記了,趕緊走吧。”說著話還咽一下吐沫,癡情到恐懼轉變的就是這麼快。
寧宴依舊白著臉站在原地,看向徐氏的目光越加陰森。
徐氏打了一個寒蟬,帶著哭腔:“朝陽你、你不用牽掛我,我有兒子很好的,你、你如果孤單,就把寧宴帶走,對對對,你把她帶走。”
“……”艸,寧宴在心裏罵了一聲。
隨後沙啞著嗓子,拉長語調:“宴宴,你欺負我的宴宴,你……你跟我一起……走吧。”寧宴說著,伸出袖子過分長的手臂,穿過窗戶往徐氏身上摸去。
手臂剛伸出去,徐氏就暈倒地上。
“……”寧宴瞧一眼暈倒的徐氏,轉身從牆頭跳出去,邁步往家跑去。
回到家裏換上衣服,躺在床上,琢磨著明天繼續裝鬼嚇人。
睡了一覺,寧宴醒來依舊先是給寧有餘煮上牛奶,這次陳禍周遺也有份。
周遺瞧著碗裏奶白色的液體,黑臉都變成了紫色。
他這麼大的人了,還用喝奶嗎?
這女人是什麼意思?周遺心裏很不服氣,就算是將軍的女人也不能這麼羞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