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小團子還不會說話。
也得潛移默化的影響著。
養孩子本就是個細致的事情。
小嬰兒的精力都比較有限,抱著團子在房間走了幾圈,小團子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呼嚕呼嚕的聲音從肚子裏傳來。
就跟夏日窩在陽台上的橘貓一樣。
伸手輕輕的在團子臉上戳了幾下。
寧宴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
往日的溝子灣,貨郎一個月不來一次,但是最近,自從雪花融化,地麵能夠行走之後,貨郎來的就比較勤快了。
這個時間,挑著扁擔,頭上用一塊灰色的布束起來的小貨郎就在街道上走了起來,同時伴隨貨郎的還是梆子跟吆喝聲。
聽見這聲音,寧宴走出家門。
村子裏的女人出來的不在少數,冬天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比較沉悶,有了樂和的事情,自然是要湊一下的。
老的少的婦人,將年輕白淨的小貨郎圍了起來。
有的挑選著絹花頭繩,有的上了一些年紀的婦人則是時不時在貨郎身上摸一把。
鹹豬手的存在,不管在哪個年代都有的。
窮鄉僻壤出刁民,雖然溝子灣現在富裕起來但是人的精神文明並沒有跟上來。
寧宴走過來的瞬間。
這些潑辣的悍婦稍稍收斂一下。
沒有對貨郎動手動腳。
知道害怕就好,寧宴笑了一下。
知道害怕就有改變的潛質。
走到貨郎的小扁擔上,上頭擺著的東西簡直就是五花八門,甚至還有菜刀剪子,剪子上沒有刻著王麻子,隻有一個小小的梅花印記。
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
除了這些還有小孩喜歡的糖果。
寧宴撿了幾個糖瓜,又要了一些絹花,付了錢就離開了這裏。
絹花可以賞給菱華跟朵芽。
糖瓜自然是她自己吃的。
這年頭的糖瓜是用純正的糖漿揉成的。
甜絲絲的,不添加任何防腐劑。
既不齁得慌,也不會出現安全問題,嚼幾下還有些粘牙。
寧宴遞給寧有餘一個……
寧有餘剛嚼了幾下,忽然捂住嘴巴。
吐出嘴裏的糖,糖上還沾著一顆牙齒……換牙的年紀就是如此的尷尬。
尤其是很注意自己形象的小崽子。
小孩跑到灶房拿著水瓢淘了一勺子的水。
灌倒嘴裏衝漱一下。
吐出一口帶血的水。
同時幽怨的視線落在寧宴身上。
幸好這次掉的不是門牙!
吃東西說話也不會被影響到。
寧宴想了想說道:“男孩子還是少吃糖的好。”
寧宴一直搞不懂為什麼男的就不能喜歡吃甜食,若是男人喜歡吃甜食,會被人嘲笑。
男人也喜歡美食的權利呢。
不過……
這會兒必須得嚴肅一點。
寧有餘瞪了寧宴一眼,轉身往書房走去。
果然,隻有書房比較適合他,隻要走出書房就發生各種意外。
以後就老實的在書房呆著了。
寧有餘一時之間都產生了極為消極的想法。
幸好寧宴不知道寧有餘現在的想法,不然心裏大概會忐忑一些。
年貨置辦的事情交給了賈婆子。
鞭炮什麼的也都弄好了。
隻是……過年的,若是沒有煙花總是覺得缺少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