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也往薛先生家裏走去。
這會兒薛先生家裏已經沒有空置的房間了。
每個房間都躺著幾個傷患。
有些人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衛生條件總歸不如薛先生這裏,薛先生又不想自己剛救活的人,因為回家之後照顧不周,涼涼了。
所以……
不恢複到能夠下地走路。
薛先生是不會讓這些人離開的。
寧宴到了薛先生家裏的時候。薛先生帶著阿木吳寶時給傷患們換著要。
吳寶時年紀最下。
臉上的表情也最為嚴肅。
緊緊抿著嘴唇,手上的動作也是一絲不苟。
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已經有了大家風範了。
日後雖然不一定能夠達到薛先生這樣的水平,不過,總歸比薛先生差不了。
“怎麼這會兒過來了,一邊兒坐著去,沒空理你。”
薛先生一旦忙碌起來,脾氣就控製不住。
明明知道寧宴的腦子裏還藏著許多他需要東西,隻是……控製不住就是控製不住。
寧宴也不在意。
這會兒妨礙了薛先生的事兒,本就不禮貌。
又不是什麼小公主,長著一顆玻璃心,不論什麼情況都得被人哄著。
尋了一個位子安靜的坐了下來。
等薛先生換好藥。
寧宴才起身。
走出病房,寧宴才開口問道:“這些人恢複的怎麼樣?”
“還好,受傷的都是年輕人,愈合速度比較快,加上這會兒是冬天,又下了好幾天的大學,病毒細菌了什麼的都已經被凍死了,炎症之類倒是在控製之內,隻是……”
“隻是什麼……”
寧宴看向薛先生。
“隻是,聽說你放走了最後的幾頭狼。”
“嗯!”
寧宴點頭。
那些狼是必須得放走的。
因為大自然的自我調節太慢了。
若是狼被全部消滅了。明年村子裏大概要鬧兔子災了。
“狼這東西是記仇的。”
“記仇也應該先找我。”寧宴輕輕笑了一下。
她會把兩隻狼放在眼裏?
說她狂妄也好,說她太自大也好,總歸狼已經被放走了。
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哎,隨你吧。”
薛先生沒有繼續勸說下去。
反正那邊有陸含章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
何況幾隻狼而已。
再說,那夜裏的情況,好些人都已經脫力了。
就算寧宴袖手旁觀,村子裏的人也不一定能夠把剩餘的狼留下來。
所以……
村子裏隻要明白事理的就不會去埋怨寧宴。
至於那些不懂事兒的……不懂事的人,理他做甚。
寧宴跟薛先生說了一會話就離開裏薛先生家裏。
知道村子裏的年輕人都恢複的比較好,寧宴也就放心了。
孩子是村子裏的未來,而年輕人則是村子裏的頂梁柱。
若是因為一次狼禍,將村子裏的年輕人都給禍害了。
估計再有個十年溝子灣也恢複不了元氣。
接著……
寧宴往傷亡的兩個年輕人家裏走去。
一個剛當了爹,一個是還沒有娶媳婦兒。
走進這兩人的家裏,首先聽見的就是哭聲。
孩子的哭聲女人的哭聲還有老人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