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含章的個頭很高,寧有餘就被襯托的隻有一點點。
這樣的寧有餘在陸含章麵前就跟一個小螞蟻一樣。
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靈活,然而……
陸含章更靈活。
兩人的對打幾乎就是寧有餘單方麵被虐。
瞧上一會兒,寧宴心裏就升起一種憐惜兒子的感覺,剛想要開口打斷陸含章單方麵的虐待,冷風鑽進嘴巴裏。
寧宴閉口不言。
眼神還有些恍惚。
她……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心軟了呢。
怪不得都說慈母多敗兒。
或者……
大概是剛生孩子不久的原因,心腸跟前世訓練那些特種兵的時候一點兒也不一樣了。
迎接新的生命降臨,心腸柔軟的很多。
寧宴轉身,往山上走去。
山上的宅院,院牆高高,匠人們在院子裏麵做活計,不管什麼禍事都不會對這裏的人造成什麼危害。
寧宴站在院牆的一角。
看著鬱鬱蔥蔥的山變成白色……
山裏似乎還有野獸在咆哮。
走到院子裏,匠人們身上穿的厚厚的。
手上的工作卻不敢耽擱。
有的手指已經凍裂了,卻毫不在意。
該做什麼繼續做。
一道工序完成,臉上就會露出笑容。
呼嘯的北風裏,順著脖子往身體裏灌,寧宴閉上眼睛。
無論什麼時候,這種匠人都是被人敬佩的。
尋到庫房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大概可以吃上不短的時候,加上院子裏建著一個小暖棚,匠人也會種菜,一兩個月之內,這裏不會發生意外。
寧宴叮囑賈管事:“這些日子外頭怕是不太平,院子裏的人就不要出去了。”
“不太平?”
賈管事隱隱約約可以聽見北風裏屬於狼的呼嘯。
大概是明白了些什麼,就沒有讓寧宴解釋。
跟聰明人說話真省事。
寧宴覺得自己輕鬆了很多。
從山上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寧宴總覺得身後有什麼人跟著。
但是……每次回頭,大地上都是白色的。
難不成生了一次孩子,感知都變得不穩定了?
寧宴陷入自我懷疑中,也算是理解了為什麼後世好些女人不想生孩子。
這生孩子就是將自己從天才變成庸人呀!
女人,果然是很偉大的。
不過,上輩子的經曆告訴寧宴,就算是感知錯誤了,也得讓人探測一一下。
不然……粗心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寧可徒勞無功。也不能因為一時間的粗心將自己打入萬劫不複的狀態。
正好陳禍在家,寧宴就讓陳禍出去一趟。
風雪中,陳禍走出院子。
夜深了,帶著一股子寒意從外麵走了回來。
“大娘子,沒有看見什麼特殊的人。”
“難不成真的是錯覺?”
寧宴靠在房間的欄杆上思考著。
然而……這般思考並沒有什麼作用,塔塔腳步聲傳來,寧宴回頭對上喬翹控訴的小眼神。
“醒了?”寧宴伸手蹭了蹭鼻子。
小丫頭睡了之後,她似乎就開始忙別的了。
也沒有交代武婆子幾個人好好照顧小丫頭。
剛來村子裏,沒有感覺到熱情,小姑娘心裏正敏感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