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心裏挺痛快的。
村裏人每家每戶都有鋤頭,鐵鍬,?頭甚至還有锛子。
三十多個人組成一隊,三班倒替,每一班都得在祠堂這裏交接。
寧宴為了方便傳達消息,每個人都送了一個口哨。口哨是木頭雕刻成的,裏麵還有一個珠子,隻要輕輕一吹,珠子轉動,清脆的響聲從哨子裏發了出來。
為了區分,口哨響動一聲是嫉妒危險。
三聲連續,則是沒有情況。
一隊的人走到街上,時不時會響起三連一起的口哨聲。
村裏的小孩兒不自覺的就跟在這些巡邏人員的身後。
盯著為首那人脖子上掛著的口哨。
眼神裏那種羨慕……都快化成實質的了。
小孩子啊,就是這麼好糊弄,隨便弄點新奇的玩具,就能瞅上一整天。
寧宴不是閑人,對於小孩們的羨慕無能為力。
總不能大發好心,多弄出一些木哨吧。
那肯定是不成的,最起碼現在不成。畢竟小孩子最難管束,萬一拿著哨子瞎吹搞出亂子了,可怎麼辦呢。
寧宴回到家裏。
看一眼書房的方向,寧有餘不用去學堂卻也沒有閑著。
這年頭講究字如其人,隻要是讀書的人,都會對自己的字跡要求甚高。
不會像後世七八十年代的那種人的想法,認識字就成……
認識必須得認識,還得解析出一個字在不同環境下的意思。
所以,耽擱不得。
陸含章回來的比寧宴早不了多少,但是呢,已經拿起書冊給寧有餘溫習起來。
寧宴再次在心裏感歎,小孩子其實也蠻辛苦的。
幼年忙著往肚子裏塞各種知識見識,不過以後用的著或者用不著,都得了解了。
稍稍長大一點就得為功名利祿奔波,上了年紀還得為子孫謀劃。
人如果不是天才,那生下來就是受罪的呀!
這般感歎一聲,寧宴趕緊往灶房走去。
灶膛裏埋著幾個土豆,這會兒應該是剛烤好。
從火星裏掏出土豆,上麵還有些焦糊的地方,焦糊的味道彌漫著,帶著說不出的香甜。
扯開焦糊的一塊,裏麵冒著熱氣的黃色的土豆泥顯露在眼前。
這會兒的土豆不用撒任何調料,直接上嘴巴啃,最是美味了。
咬一口還得吸溜好一會兒,畢竟剛從火裏挖出來的,燙的慌。
一塊土豆吃完,寧宴趕緊把手臉洗幹淨了。
灶膛下麵灰噗噗的,吃一個土豆,整隻手都變成髒兮兮的了。
寧宴把自己搞幹淨了,往外頭走去。
薛先生不肯過來,那邊對他來說珍貴的東西太多,若是搬走幾天,甚至空蕩蕩的院子會被那些狼給糟蹋了。
薛先生不過來,寧宴得把那邊重點保護起來。
畢竟……
這年頭能夠讓她信任的大夫,也隻有薛先生了。
披著鬥篷走到薛先生家裏,卷毛已經沒有在院子裏拴著了。
寧宴剛走到院子裏。
阿木就把寧宴帶到一個空置的房間裏。
房間還挺暖和的,屋子裏燒著炕,卷毛跟那個黃狗放在房間裏,也沒有給拴著狗鏈。
看管的這麼鬆散,卷毛竟然沒有逃跑。
……
寧宴伸手在卷毛頭上筭了一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