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氏身邊不少時候,大概應該……徐氏已經脫胎換骨了吧!
寧宴決定寫封信到寧城去。
去桃子在的房間,看了一下睡著的小桃子。
寧宴拉起小孩比雞蛋還小的手掌。
溫熱的很。
輕輕笑了一聲,在小孩兒的手上親了一下。
薛先生提著藥包走進來的時候,到底是沒有嗬斥寧宴這不規矩的動作。
一番慈母心,誰又能抗拒的了呢。
等寧宴自動回頭,薛先生舉了舉手裏的藥包。
寧宴淡淡笑了一下。
從薛先生手裏接過藥包。
起身往灶房走去,薛先生這裏少什麼也不會少了藥鍋,用清水將藥鍋洗幹淨,添上水混著藥。
點燃火……
坐在藥爐前。
鼻翼間漸漸彌漫起濃鬱的草藥味道。
算不的好聞,若是放在平日嗅到這樣的味道,寧宴肯定會嫌棄的。
但是現在呢,這可是鞥狗治療小桃子的好東西,嫌棄不得。
手裏蒲扇搖晃起來,藥爐的火往往跳躍。
距離藥爐有一點點的距離。
藥爐不能跟木柴接觸,隻能被火焰包圍。不然會炸爐……
時間慢慢流轉。
中間武婆子把寧宴需要的東西帶了過來。
當然,武婆子身後還跟著陸含章。
陸含章頭一次沒有在第一時間往寧宴身邊湊。
而是找到薛先生。
知道小桃子的病情有些危險,陸含章臉都綠了,剛想說些什麼,就看見薛先生手裏閃亮亮的銀針。
銀針的頂端還泛著幽光。
一針下去,他就得暈倒了。
陸含章吸了一口氣。
把心情沉澱下來,上次一次一次被打暈的經曆他是不想有了。
“情緒不波動了,能控製住了?”
“嗯!”陸含章聲音裏帶著磨牙的味道。
薛先生笑了一聲、
“小娃子隻要照顧好,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當然前提得好好照顧著,身邊肯定不能離開人,睡覺不能吹著風,得好好受著,還有時刻注意腦袋的溫度,稍稍有點兒不對勁,就得叫我過來。”
“嗯!”
陸含章再次點頭,知道小桃子還有救,心裏是鬆了一口氣。
不就是守著小桃子嗎?
他守著就是。
在戰場偵查的時候,三天三夜,眼睛都不眨眼一下的也是經曆過的。
陸含章見薛先生要離開,又問了一句:“團子沒事吧!”
“沒事。”
薛先生搖頭。心裏嘀咕一聲,桃子團子的,這兩夫妻真的是不會起名字。
早知道她可以幫著取名。
白芷,黃連,紅花什麼的都要比桃子好聽。
腹誹一下,薛先生往院子裏走去。
今兒忙活不短的時候,用了不少的精力,可不得好好休息一會兒。
寧宴煎好藥,走到房間。
看見陸含章,寧宴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讓開一點兒,我給孩子喂藥。”
寧宴知道自己遷怒了陸含章。
隻是遇見這事,她也沒有辦法不去遷怒。
畢竟奶娘是陸含章的人尋來的。
還以為是多優秀的!
當然……心裏的自責也少不了,作為親娘的,她怎麼就真的相信奶媽媽了。
還是對孩子的關心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