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個殼子裏的靈魂也不是原來的人。
隨著年紀漸長,聽說過鬼故事的寧有餘有時候覺得這個娘,或許有一個不得了的來頭。
前些日子父親在書房裏寫了一本書。
是個女人重生的故事。
女人可以重生在自己身上,或許也可以重生在別人身上。
隻不過……
對著寧宴叫娘,他是心甘情願的。
不過身體裏的靈魂到底是不是娘的本身。
他都願意,生恩養恩都是恩。
被寧有餘用探究的眼神盯著,寧宴心裏毛毛的。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失控了。
不過……
兒子是她的兒子,就算失控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寧宴呢,就是這麼的自信。
隻是。
當天晚上寧宴就做了一個夢。
夢裏原主孤苦無依,死了連入輪回的機會都沒。
一覺睡醒,寧宴眼睛有些疼,腦袋有些暈暈的。
旁側男人已經早早起來了,寧宴穿上衣服,走出房間,外頭的日光很好。
精神也好上幾分。
不過……
想到夢裏的場景,寧宴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最後決定給原主立一個衣冠塚。
死了卻不得入輪回,迷信一點兒說,不就是沒有入土為安嗎?
回到臥房將原主穿過的舊衣服撿起來。
折疊好之後,寧宴就往山上走去。
棺材這東西,還是她自己親手做一個比較好。
使用了人家身體,就得給人家做點兒事情,雖然說,原主本人的三觀她不太認同,不過這並不代表,該有的感謝不去表達。
手裏拎著斧頭,寧宴走到山腳,山上的樹還不少呢。
寧宴力氣也大,砍樹什麼的根本就難不住她。
三兩斧頭下去,伸腿一踹,筆直的樹就歪了,扛著筆直的樹幹,寧宴往後山走去。
打造棺材這事兒,還是瞞著家裏的人比較好。
在山上忙碌一天,寧宴回到家裏。
家裏還多了個客人。
好些日子沒有見過的喬氏坐在堂屋裏頭。
寧宴森上全都是木頭的味道。
頭發上還掛著刨花、木屑。
這麼一個形象,肯定是不能去見人的。
洗漱一番換上衣服,把頭發用簡單的簪子束的高高的,額前還留著兩捋頭發當劉海。
簡單又利索。
還多了幾分武俠小說中才有的俠女的姿態。
走到堂屋,喬翹坐在門前的小板凳上嗑花生。
花生是鹹味的,去年收上來的花生清洗一下再用鹽水泡了,放在盛著沙子裏的鍋裏翻炒。
炒熟之後用篩子把沙子漏出來。
花生就熟了。
剝開花生的外皮,香味兒瞬間就散發出來。
小姑娘倒是會吃。
喬翹看見寧宴,乖巧的叫了一聲:“堂姐。”
寧宴伸手在喬翹腦袋上揉了一下。
小姑娘膽量似乎越來越小了。
走到屋子裏。
喬氏坐在椅子上。
椅子是山上的黃梨木做成的,喬氏坐在上麵,見寧宴走到屋子裏,就站了起來,對著寧宴熱絡的說道:“寧丫頭,你可算回來了?下人說你一早就出去了,怎麼忙到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