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來武婆子問道:“陸先生回來沒?”
“陸先生,沒呢!”
武婆子手裏拿著抹布,把灶房裏的東西擦的幹幹淨淨的。
盛放吃著的東西,用的器具比較幹淨,吃起來胃口也好。
隻是……
陸含章還沒有回來。
看一眼寧有餘,寧宴把孩子趕到書房去。
“我去看看你後爹去哪兒了。”
“嗯!”
對於後爹這個稱呼,寧有餘牙疼的不得了。
悄咪咪的瞧了一眼自家的娘親,臉色淡淡的,對於後爹這個稱呼,似乎一點兒也不怵得慌。
寧有餘是越發覺得老娘早就知道老爹是親爹的事實了。
捂臉。
也不知道當初老爹是怎麼辦事情搞定的。
等寧宴離開家門
寧有餘就開始琢磨要不要跟陸含章取取經,畢竟吧,以後說不得什麼時候他也會碰見這樣的窘境。
此刻的小家夥,帶著稚嫩的臉上全是認真思考的樣子。
寧宴走出村子,就不知道往哪兒去了。
那位彈琴的琴先生應該知道陸含章的下落,但是,知道也不一定會跟她說。
畢竟方才她是見識過孤僻的人能夠孤僻到什麼程度了。
甚至……
寧宴都開始思考,這廝在課堂上授課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嗎?
往課堂一座,你們自便,我彈琴。
想想寧宴就覺得不忍直視。
天色降下來,夜晚很快就到了。
這會兒出村?
倒不是不能,隻是……這個時間點,萬一男人已經回家了呢?
在村口等了一會兒。
陸陸續續的看見不少從縣城歸家的
隻是,這些人裏並沒有一個叫陸含章的。
寧宴皺起眉頭往家裏走去。
武婆子已經準備好飯菜了,看見寧宴回來臉上倒是瞬間輕鬆下來。
“大娘子,先生已經回來了,在臥房裏。”
“嗯,我去看看。”
寧宴提著步子往臥房走去。
推開門,房間傳來一陣血腥味兒。
地上的盆子裏放著紗布還有一些三七藥粉。
男人身上的衣服倒是幹淨貼身,想來已經換好衣服了。
寧宴將地上的東西整理一下,拎著沾血的衣服往灶房走去,直接把衣服扔到灶膛裏。
一陣焦糊味道傳來,純棉的衣服就變成了灰燼。
連個渣渣都沒有剩下。
房間的地板寧宴親手擦拭幹淨。
中間並沒有吩咐其他的人。
搞好之後,看一眼陸含章。
陸含章笑了一下,明白眼前的情況,女人在等著他的解釋。
“俞一兮來了通縣。”
寧宴抱住雙臂,瞧著陸含章。
說這些可不夠呢。
還得繼續交代。
俞一兮……
嘖,這通縣越發的混亂了,就連當朝丞相的貼心小棉襖也來了這裏。
以後怕是會來更多的人。
比如……
想當俞相上門女婿的,或者跟俞相有仇的。
陸含章苦笑一下:“身子不好使,突然就發作了,被人當成刺客……”
“暫且相信你一次。”
寧宴說完走出臥房,端了兩份飯菜回到臥房。
受傷的人不能吃的太多。
種類也不宜複雜了,隻能吃點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