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除了求救之外,她一點兒法子都沒有。
見識過大娘子跟陸先生之間是如何相處之後,她就不想過的跟自己的娘一樣。
當然,也希望幾個妹妹能夠找到一個好男人。
喬家的那些人,算不上好歸宿。
或許真的給喬成緒當妾不用再為吃穿發愁,隻是……
人生一世,又怎麼能夠因為吃穿就妥協了呢。
見識過山頂的風景,嚴秀秀有豈甘讓自家的姐們在底層掙紮。
“大娘子,奴婢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你怎麼懲罰奴婢,奴婢都認了,但是來娣她們是無辜的呀!”
嚴秀秀就跟聽不見寧宴的話一樣。
跪在地上,眼淚不停的流淌。
寧宴用力,將腿從嚴秀秀手裏拔出來。
走到灶房,看一眼武婆子說道:“範堅那邊兒能早點把人娶過去嗎?”
“……”武婆子抿了抿嘴唇。
臨近了再改婚期,說出去也不好聽。
看一眼院子裏跪著的嚴秀秀,武婆子說道:“大娘子,老奴再去勸說一下,最後一次了。”
“嗯!”
寧宴本質上是不想為難人的。
武婆子走到院子裏。
將哭的不能自理的嚴秀秀扶起來。
指了指雲嬤嬤跟狄嬤嬤,說道:“你這番作為已經被人看在眼裏了,雲嬤嬤兩人是從京城過來的,剛來這裏就看了笑話,以後大娘子還有什麼威嚴。”
“嬤嬤,我也是著急……”
“著急不是錯,但是你這種做法就錯了,自己做錯了事情憑什麼讓大娘子買單,你把做冰粉的法子傳出去的時候,就沒提大娘子想過嗎?”
“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覺得大娘子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而你家情況不好,教一下坐冰粉的法子也算不是上什麼大事。”
“不是嗎?”嚴秀秀說話的時候低下頭。
她心裏也是有些心虛的。
昨天去縣城的路上,那些婆子們給女兒家的嫁妝就是一個悶大醬的法子。
“……”武婆子瞬間不想說話了。
從她的視角可以看出嚴秀秀的心虛。
心虛代表什麼,不就是清楚明白這事兒的分量嗎?
“大娘子的東西,大娘子才有處置的權利,你這行為說好聽一點兒就是被驕縱的辦事都不用腦子了,說不好聽一點兒,跟偷盜沒區別,你若是真的有心,就不要找大娘子麻煩了,任何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
武婆子說完也不管嚴秀秀了。
她能說的都已經說了。
講真的,大娘子做的已經夠好夠人道了。
是換成她之前的主家,武婆子想到以往的事兒,就一臉的灰敗。
她的一家人都被前主家磋磨死了。
大娘子多好,對人命尊重的很。
跟那些吃人血饅頭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隻是……
秀秀姑娘太容易的就遇見大娘子這樣的好人,得到的太容易,還沒有被生活磋磨的麻木不仁、。
很難感受到大娘子身上的正氣。
大娘子做的已經夠了。
若是幫著秀秀把那幾個妹子撈出來,那秀秀就不是丫頭,而是祖宗了。
不能幫,不然……朵芽幾個不就有樣學樣了。
那就真的沒有規矩了。
武婆婆說了幾句,離開之後。